寶音的吩咐,春靈她懂, 都是有情的人,奈何身在帝王家。外頭的人都說,側福晉馬佳氏和皇後眉眼相似。
禦駕已在城外,王荊侍奉嘉琰的茶水,便見嘉琰假寐著便說道:“你派人盯著鈕鈷祿府和佟府,朕是時候打算一些事。去將老六找來。”
王德將茶水已奉上後,命人去將廉親王爺嘉玟找了來。
一身鑲白旗鎧甲戎裝的嘉玟奉命入禦攆裏,便看到嘉琰喝著茶,示意他上前道說:“你說若是朕當初放了皇後,成全慶軒和她,如今,是否又是一番新的景象,老六啊,你說說看。當年朕是不是做錯了。”
這幾句話把嘉玟問的一愣愣的,以為皇後做錯什麼事,思索在三便說著道:“回皇兄話,在臣弟眼裏,三嫂從未便改變過,隻是皇兄再也不是兒時教臣弟寫字的三哥,就跟皇阿瑪臨終前告訴臣弟時話,坐上皇位之人注定的孤獨,宮裏就是個大染缸,權利欲望很難讓人保持本心,況且臣弟冷眼瞧著,如今軒哥對三嫂不過是兄妹之情罷了,臣弟了解的三嫂不會有別的心思,這幾年臣弟在旁瞧著,愈發像個皇後呢。”
嘉玟的話說進了嘉琰心裏,是他多想了,禦駕前行著,沒人知道皇帝和廉親王說了什麼。
禦駕已出行一個月,宮裏收到皇上的來往的信件,禦駕終於到了盛京,和親王和官保領著盛京的皇親和大臣接駕。
和親王福晉和莊親王老福晉帶著親貴夫人們接待嬪妃們。按照宮裏和皇帝諭旨,著欣貴妃章佳氏居麟趾宮,宣妃博爾濟吉特氏和穎貴人巴林氏居永福宮。和嬪瓜爾佳氏和懿嬪鈕鈷祿氏居衍慶宮,常在高氏住榭香閣。
莊親王老福晉鈕祜祿氏站在清寧宮的宮門口一臉慈祥的笑著賴來往的宮女太監,不禁感歎歲月催人老,身旁得兒媳婦赫舍裏氏扶著她道:“額娘這是又在想起了姨母了。”
老福晉由著兒媳婦赫舍裏氏攙扶往麟趾宮去路上說著道:“當年我與她雖非一母同胞。但同宗同源,一道長大,同嫁盛京,咱大清入關開始,曆代諸王駐守盛京,也包括你們,從富察家四夫人帶著幼女明玉和和傾音回盛京時,咱們家的機會來了,底下人不是說遇到弘延和傾音想談甚歡,咱們倆回不去京城,至少他回去。此番皇後雖未跟來。以她才智不;會輸於後宮嬪妃中任何人的。”
福晉赫舍裏氏聽著婆母的話,又想到了王爺臨終時的話,守護了一輩子的長子弘延收養大嫂的遺腹子,那怕自己和王爺有三子三女,偏愛弘延些,婆婆也想延續姐妹情分。
和親王福晉郭絡羅氏帶著人將嬪妃們安頓好便收道消息,皇帝明日要祭太廟,丫鬟多蘭早已收到消息,便在耳邊道:“無憂閣傳話少福晉走不出側福晉的困局,那天六王爺被皇上召入禦攆。不知道說什麼。”
多蘭是自幼跟隨她身邊的,自然知道她家少主心儀之人。將消息彙報主母
和親王福晉郭絡羅氏言歡有未曾想過如此局麵,沒想到長子會如此,但眼下自然有大事忙活,準備延宴。
在崇政殿暖閣裏,終究比京裏冷多了,地龍燒的火熱。宮裏密報也到了,隻是不願打開罷了,坐在禦座上批閱奏折,有小太監在王德耳邊思語著,王德示意退下後,走到嘉琰身邊躬身回稟道:“皇上。司禮監已備明日祭祀事宜,和親王福晉傳話來說午宴以備下,您是去娘娘們那裏,還是老奴命人傳膳。”
放下朱批禦筆,嘉琰端起手邊的茶盞喝了一口道:“朕聽外頭人說戶部尚書府的二小姐與莊親王的四少爺有情宜,方才瞧見老福晉在宮裏,派人去將老福晉請來,將午膳取幾個小菜就好,另外去請高氏讓她午後準備給朕彈一曲”
王德躬身轉身退出去,吩咐小太監和宮女撿了幾樣小菜和雞絲粥送進去,又派貼身徒弟小相子去請老福晉。
麟趾宮裏芳琴正在上與莊親王老福晉品茶時,外頭禦前太監在和品兒傳話。品兒打簾進去,步至暖炕前,給芳琴和老福晉行禮回稟道:“貴主兒,老福晉。王總管派身邊的親信來請老福晉去崇政殿,皇上宣召,奴婢細問下是關於戶部尚書府二格格和王府四貝子的事。”
芳琴放下茶盞後,笑著對老福晉道:“既然皇上派人來請叔祖母商議事情,趕緊去便是,本宮瞧著弘延貝子事會成,皇後姐姐定然也會同意的。”
赫舍裏氏扶著老福晉起身行禮告辭,芳琴看離去的背影笑著。對品兒說:“準備筆墨本宮給寫封家書,隻怕此番回京後,皇後娘娘該準備二小姐的嫁妝了”
崇政殿裏嘉琰用完午膳後,高氏一曲琵琶曲剛彈完時,便得了嘉琰的眼神告退。齊心攙扶著高氏走出暖閣,剛出去時,就遇見進來的莊親王家的老福晉和福晉來請安,相互致禮問候而已。
暖閣裏,嘉琰在暖炕小幾上批閱奏折時,莊親王福晉赫舍裏氏扶著老福晉鈕鈷祿氏走了進來,朝嘉琰行禮請安:“老身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