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六日,傳諭旨加封戶部尚書崇琦為一等承恩公世襲罔替,由長子襲爵。夫人富察氏為正一品郡君夫人,同時也傳出皇後又失去懷孕兩個月的孩子
連著七八日,接二連三的打擊,讓曾經‘賢良淑德的淑慶皇後’徹底擊垮了。一蹶不振,儲秀宮裏如同冷宮一樣,自我封閉起來,
諸王福晉和六宮妃嬪請旨覲見也一概不見,
宮外,府裏戚敏照顧著婆母剛回東跨院,就見碩齊早已在屋中等候著,見戚敏回來了便問道:“額娘睡下了”
戚敏淨了手,坐到椅子上,給碩齊奉了杯茶道:“額娘睡下了,妾讓雙兒和齊嬤嬤守著。爺從宮裏回來,娘娘如何?”
碩齊喝了口茶,歎息道;“宮裏都在看咱們家的笑話,阿瑪一早猜到音兒便會如此,結果還真如此,好不容易懷上又沒了。加上我細細問過清曜,今後恐難有孕,嫣兒傳信說音兒誰都不見,藥也不喝。水米不近,把自己逼瘋了,就連榮丫頭和禾兒,宸哥兒都無法近身,見著皇上就砸東西,這樣下去如何使得。”
戚敏一聽,五味雜陳,道:“夫君,換作是誰恐無法體會娘娘失去至親和失去孩子的痛,妾是女人最為明白,阿瑪與姑母突然離世,就好比天塌了,如今,夫君要撐起這整個家族,阿瑪臨終交給妾的印鑒,是當家主母的印鑒,額娘也讓齊嬤嬤將家中的鑰匙給妾。妾突然覺得好沉重,更何況娘娘,想來是未見到阿瑪最後一麵。因此責怪自己,”
都統府裏正院燈光輝煌,寢室裏弦月早已收拾妥帖,雲初也是一身常服,輕輕依靠在弦月腿上看在妻子腹部,心中不免難過道:“這些時日幸苦你和大嫂嫂了陪在額娘身邊了,明日便是姑母大奠,你不要入宮了,宮裏不太平。”
弦月似乎猜到了,便輕輕撫摸著他額頭道:“夫君,妾知道你在擔憂什麼,大哥和你說的,妾都聽見了,明日既是大奠。按製連額娘都要入宮的,妾也是為姐,為女的,也即將為母,能夠體會娘娘的心情。妾明日會與大嫂嫂看顧額娘的,”
七月二十七日。孝恭皇太後喪儀大奠,按製帝主祭,介於皇後身身體抱恙。定於欣貴妃代之
此時,壽康宮含元殿裏,一片素色,永安帝嘉琰著一身素白親自斟酒敬香,畢後,原本以為欣貴妃親祭,卻是淑慶皇後寶音一身素色簪的木蘭花,走來親臨致祭
外人都說皇後形同‘瘋婦’一般,有豈會如今這般,淡定至若,
嬪妃諸皇子公主福晉夫人按製親致祭。諸位親貴大臣按製激動
待大奠一畢,當玉蘭。戚敏。弦月三人從寶音麵前過時,寶音不過莞爾一笑罷了,
祭奠事畢後,一眾人散
寶音轎攆路過城樓時,寶音命人停下,沒有讓春靈。竹青。小允子跟著,獨自一個人登上城樓,
眺望著宮裏各處。入宮不知不覺中已近十二年,已失去三個孩子,心也隨著夕陽餘暉落日而去,
慶軒似乎猜到寶音要做什麼,便跟在她身後,寶音對他道:“軒哥,你知道嗎。若我不是應運而生,會不會就不會這樣,阿瑪也不會擔驚受怕十二載,未曾最後一麵,一座宮牆,竟隔跨越鴻溝,也隔開你我之間最初的情分。回不到過去了。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倩麗身影暈倒在慶軒懷裏,就這樣他毫不避諱抱著她,瘋狂奔向儲秀宮。緊急宣召太醫,清曜與陸齊雙雙診脈為氣血瘀滯,心有鬱結,今後空難有孕,也是在此傳出皇後與安親王有私情。
七月二十七日,日初時,晉嬪珂裏葉特氏在鍾粹宮誕下誕下十格格,帝賜名初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