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場夢而已,為何還要讓她受如此多的委屈,她不甘心。
她伸手拽住了夏念的手,阻擋著他們的離開。
“遠澈,這個女人好可怕呀,放開我的手,放開……”
夏念一臉的委屈,試圖甩開江淺的手,但是沒有成功。
傅遠澈不由分說地抬腳踹了過來,力道頗大。
一下子,江淺就被踹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了月季花下,風中月季花味兒濃烈,她很快就嚐到了自己眼淚的苦澀。
傅遠澈心疼地揉了揉夏念的手,關切詢問:“怎麼樣了?”
“不痛了。”夏念央求:“這個女人太可怕了,我們趕快走吧。”
“好。”
他們迅速離開,江淺看著他們的背影,臉色慘白得很。
她以為,她會在那月季花下暈過去,然後趕快從這一場噩夢當中蘇醒過來。
可惜,天不遂人願,不但沒有暈過去,而且還很快就又見著了傅遠澈和夏念。
那是一個很黑沉的夜晚,周圍光線暗淡,夏念手中握著兩杯紅酒。
她走到傅遠澈的麵前,將手中的一杯紅酒遞了過去。
舉起酒杯,她和傅遠澈碰了一下,清脆的聲響在黑夜裏漾開。
耳畔是夏念得意的聲音:“傅遠澈,真好,以後,我們就可以長相廝守了。”
“是的。”傅遠澈嘴角都是笑意,他沒有喝酒,而是得意複盤。
“念念……有江淺在書中替我們打工賺錢,確實是不錯。”
“是,沒有想到,我們還能以這種方式廝守,以後,傅遠澈,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傅遠澈仰頭喝了一口酒,得意一笑:“是,不分開,永遠不分開。”
他湊了過去,試圖親一下夏念的時候,突然消失不見。
剛剛都還在得意吟唱的男人,突然不見了蹤影,而夏念並沒有感覺難受。
相反的,她很平靜地握著手中的酒杯,得意一笑。
隨即衝著黑暗當中的某一個角落,大喊一聲:“出來吧。”
江淺從那個漆黑的角落裏走了出來,剛剛看見的一幕,太過於震撼。
她腦瓜子嗡嗡作響,好一會兒反應不過來。
夏念是這場夢的控製者,所以,她要傅遠澈為她生為她死,太過於輕而易舉了。
剛剛突然消失的男人,不過是一場幻象而已。
不是真的,不可當真。
一直懸著的心忽然就落了地,江淺盯著夏念問:“為何要這麼做?就是為了氣我是不是?”
她的詢問很是直接,夏念也是十分確定:“是,就是為了氣你,你是不是,很生氣,很憤怒?”
說完夏念哈哈大笑,握著酒杯,仰頭猛灌了自己一口酒。
江淺冷靜了下來,覺得,那不過就是幻想而已,當不得真。
她瞪著夏念,一字一句道:“你也隻能幻想而已,想就想吧,反正你也得不到,該憤怒生氣的人,應該是你。”
她的反駁,惹怒了夏念。
夏念舉起手來,揚起杯中酒,重重地衝著地上摔了下去。
清脆的聲響過後,碎裂的酒杯和紅酒灑滿了地。
“你以為,我隻是幻想嗎?”
夏念的手迅速伸了過來,拽住了江淺的衣服領子。
“我告訴你,不久的將來,這一切,都會成為真。”
“傅遠澈會從書中走出來,他再也不是書中的紙片人,而是真切得可以在這裏與我並肩同行的人,真正的人。”
“對了,你不是找不到傅遠澈嗎?我告訴你,他在哪裏……”
夏念鬆開了江淺的手,得意一笑,隨即轉身往前走。
這是個夢,隻是個夢而已,隻是噩夢的程度有些讓人害怕而已。
整理了下心情,江淺提醒自己,要冷靜,千萬要冷靜。
走在前麵的夏念見她沒有跟上來,立馬就停下來腳步,提醒道:“趕快跟上。”
江淺跟了上去,跟著夏念走過一條漆黑的小道,前方突然光芒大盛。
隻一瞬間,就從黑夜切換到了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