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齊年直接揭穿,甚至還嘲諷了,他也是一點兒也都沒有要罷休的打算。
漆黑的眸子,一下子就望了過來。
傅遠澈的聲音,溫柔了八百度:“淺淺,過來,我想你了。”
要是別人說這話,江淺肯定會嘔,然後再給對方個大嘴巴子。
顯然傅遠澈就是故意氣齊年,故意秀恩愛,似乎沒有必要。
故意讓齊年生氣,也似乎沒有必要。
可此時的江淺感覺已經被架著了,不配合,似乎也說不過去。
她拖拽著自己的椅子,走了過去,將椅子放在了傅遠澈身旁,挨著他坐下。
剛剛好,不太過於過分地秀恩愛,但是恩愛看上去,似乎也是秀了。
傅遠澈顯然是不滿意的,他皺了一下眉頭。
但並沒有再繼續作下去,而是伸手將江淺的肩膀給攬住,為她夾菜。
被當做空氣對待的齊年,深切地覺得,這飯十分難吃。
但他拿筷子的手可沒有停下,為自己夾菜,大口吃著。
傅遠澈忽然放下筷子,衝著齊年一笑。
齊年剛抬頭,就對上了那笑容,頓時感覺不妙。
“齊先生,喝兩杯,如何?”傅遠澈提議。
江淺沒有說話,齊年疑惑地望了過來:“似乎也沒有必要喝了吧,我並不想……”
“你想。”
傅遠澈拿出一瓶酒來,衝著江淺遞了過去:“給齊先生倒杯酒吧。”
江淺接過酒瓶子,傅遠澈又迅速遞給了她一個玻璃杯子。
如此的傅遠澈,嘴角掛著笑容,但江淺卻覺得,他充滿了殺機。
幾個意思?剛剛還拉著她秀恩愛,現在,似乎她是個被控製的棋子一般。
不過倒杯酒而已,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江淺麻利地倒了,遞給齊年之後,她又拿了兩個杯子,給自己和傅遠澈都倒了酒。
傅遠澈握著酒杯,嘴角帶著笑意:“齊先生,我敬你……”
齊年握著酒杯,很是疑惑:“可傅少,我並不想要喝,還是不喝了吧。”
“那我給你一個……”傅遠澈頓了一下,望了一眼江淺。
“必須喝的理由。”
齊年覺得很是奇怪,到底會於什麼勞什子理由,值得他非喝這杯酒不可。
哪怕那酒是江淺倒的,他也沒有半點兒想喝的打算。
可傅遠澈卻是有些為難人,他握著酒杯,目光柔和。
他輕輕地說:“齊年,喝了吧,喝了,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似乎,是個很好的理由。
可是一杯酒而已,真的能實現嗎?
齊年自然不相信,他不解地問:“傅少,你有些誇張了吧?”
傅遠澈並沒有在搭理齊年,而是給江淺使了個眼色。
江淺並不知道為何傅遠澈非要讓齊年喝這杯酒,但顯然他是打定主意了。
她選擇站在傅遠澈這一邊,握著酒杯,她仰頭就給喝了。
“不就是一杯酒嗎?你們兩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很討厭……”
她放下酒杯,迅速地衝著身旁的兩個人掃了過去。
傅遠澈滿意地笑了起來,衝著她豎著大拇指:“不愧是我傅遠澈看中的女人,豪氣。”
齊年本來並不想要喝酒,但江淺的嘲諷,加上傅遠澈的氣人,他真覺得心中苦悶。
齊年仰頭,將杯中酒一口喝了。
望著齊年空了的酒杯,傅遠澈也沒有磨嘰。
他仰頭,杯中酒也很快就見了底。
齊年感覺到了眩暈,臉色蒼白,望著江淺:“酒裏有什麼?”
江淺也是茫然,她還沒有來得及問傅遠澈,就感覺頭暈得厲害。
本來以為是傅遠澈在酒裏動了手腳,誰知道,他倒是第一個暈過去倒在了桌上。
“傅遠澈,傅遠澈……”
“江淺,別丟下我。”齊年虛弱地喊,剛喊完也暈了過去。
江淺用手撐著桌麵,試圖讓自己站起來,渾身無力的她,迅速往地上摔了去。
頭暈得厲害,著實是撐不住,她迅速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