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揮舞一下小手指,隨便改動一下劇情,齊年可就翻身都難了。
現在,自救,才是重點。
她拽著齊年的手,試圖將他從地上給拽起來。
可他卻說:“江淺……回答我的問題……很重要。”
回憶起來,和齊年也算是經曆過一些事情。
他的低穀,她都看在眼中,他的高調,她也參與了不少。
一起經曆過的歲月,無關愛情,卻是隊友,是朋友。
“不會忘記。”
她很確定,那答案,讓齊年的嘴角揚起了笑容來。
他說:“江淺,我輸了。”
“我試圖改變命運,試圖抗衡,可惜,我輸了。”
“從上麵跌落下來的那一刻,我害怕極了,我怕你和我一起被抹殺。”
“我怎麼能拉扯上你,我可以被抹殺,可你要好好的。”
齊年忽然甩開了她的手,一臉的深情:“江淺,保重。”
他的聲音很大,偌大的喊聲在江淺的耳畔炸開。
突兀的話語,讓江淺的心情淩亂。
她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些什麼,就發現,齊年已經迅速跌入了下去,下方是濃濃的黑暗。
她什麼也看不清楚,毫無聲息,她呆愣地站著裏,甚至於是懷疑,剛剛齊年,真的有在這裏出現過嗎?
還沒有從難受情緒當中掙脫出來,她之前搶走的鑰匙迅速從衣服兜裏竄了出來。
那鑰匙,散發著金燦燦的光芒,迅速飛到了上方,閃耀著光芒。
太過於刺眼的光芒讓江淺感覺安靜發痛,她捂著眼睛,好奇詢問:“是作者嗎?你出來,你給我滾出來……”
作為一個覺醒過來的紙片人,齊年試圖改變命運,這沒錯。
無論如何,江淺都覺得,齊年不該如此被抹殺。
“你……心疼了?”
耳畔傳來了一抹聲音,太過於熟悉的語調,讓江淺恍惚。
是作者嗎?為何是傅遠澈的聲音?
作者那麼厲害,冒充一下傅遠澈,也不是不可以。
她回過來了之後,緩緩睜開雙眼,試圖從那刺目的光芒當中找尋作者的身影。
可隻有一團光暈,沒有人,但聲音我無處不在。
“你心疼齊年,那我呢?”
“江淺,你不是愛我嗎?”
“你將我放在什麼地方?我才是你男人,我才是主角。”
充滿了醋味兒的花,聽上去,倒像是傅遠澈。
江淺愣神了片刻,小心地問:“傅遠澈,是你嗎?你別生氣,別吃醋,好歹齊年也是公司的頂梁柱,你救他,好不好?”
“我求你了,你救他,行不行?”
上方陷入了沉默,卻投遞下來了一股子壓迫感。
那強大的壓迫感,讓他難受,江淺意識到,要是傅遠澈的話,他是真的生氣了。
“你為了那個男人……求我,一個妄圖抹殺我的人,你要保他?”
“傅遠澈,你不的小氣的人,你……”
上方再次陷入了沉默,壓迫感分毫不減弱。
江淺知道,這個時候,她得找一個十分充分的理由,能夠說服上方的理由。
“不管是是傅遠澈還是作者,你們難道不覺得,一個覺醒的紙片人很有趣嗎?”
“至少可以增加生活的樂趣,可以豐富情節,留著齊年,百利無害,不是嗎?”
不知道,她的理由夠不夠充分。
她說完了之後,望著上方,小心翼翼的,十分不安。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道光暈迅速消失,江淺感覺到了腳下的繁花正托舉著她往上。
往上往上,她終於逃離了那可怕的黑暗。
抬腳過去,就走到了之前的繁華裏。
傅遠澈給了她個背影,站在繁花叢裏,他沒多餘的話語,隻冷冷道:“走吧。”
他抬腳往前走著,江淺並沒有跟上,而是著急地回頭望著身後的那道黑暗。
“傅遠澈,齊年他……”
“他不會……”
她的擔憂讓傅遠澈迅速停下了腳步,折返回來的傅遠澈,一把拽住了她的衣服領子。
他好看的眉眼突然湊近,讓江淺感覺眼睛很盲,都不知道該如何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