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她覺得,哪怕和秦若知打起來,她也未必會輸。
走到門口,秦若知微笑著和她打招呼。
“江總,這是要回家了吧,江總,再見。”
江淺本來不想要搭理,往前走了兩步,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她回頭,冷冷的目光砸落了過去。
“秦若知,你要是耍花樣的話……我不會放過你。”
江淺的聲音不大,但是言語當中卻裹滿了濃濃的憤怒。
那惡狠狠的話語落下來的時候,秦若知卻是微笑了起來。
她突然讚賞說:“江總發火的樣子,挺可愛的啦,放心吧,我和你,是朋友,別擔心。”
江淺懶得再搭理,即使是再怎麼憤怒。
對著秦若知的時候,都有著一種拳頭砸落在了棉花裏麵的無力感。
那無力感是真的那麼地難受,索性趕快離開。
傅遠澈在樓下的車子旁站著,看得出來,他很是不舒坦。
一會兒走來走去,一會兒又將拳頭拽著,砸向了車頂……
江淺當看不見他的難受,她走了過去,扯開車門徑直上車。
傅遠澈一轉身就看見了被哐當一聲摔上的房門,他所有的情緒,瞬間熄滅。
看了看緊閉著的車門,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上車。
一上車,就感覺到了車子裏麵的沉默,沉默一重重包裹著他們,讓他們都要快不能呼吸了。
討厭的沉默,終於被打破。
是傅遠澈先開的口。
“我知道你在意齊年,但是隻能是朋友間的。”
“畢竟,我才是你的愛人,江淺,請你注意分寸。”
他不提還好,他一提起,一旁黑沉著臉色的女人立馬就炸了。
“那你呢?傅遠澈,你惡化秦若知之間的秘密,為何不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值得你苦苦隱瞞?”
“那個女人靠近你的時候,你不是也不願意推開嗎?她到底在住了你什麼把柄?”
車子停放在了路邊,兩個人快要吵起來了。
天色早已經暗沉了下來,氣氛凝重。
“江淺,我心裏隻有你。”
他說,他很篤定。
可江淺聽來,很無力,甚至是有些可笑。
他沒有直接麵對問題,而是轉移了話題,試圖用甜言蜜語蒙混過關。
可惜,沒有任何的用處。
江淺仰靠在椅子上,低著聲音說:“我累了,回家吧,今天晚上我睡書房。”
她主動提起要睡書房,顯然是在懲罰傅遠澈。
傅遠澈生氣,卻沒有反駁,回家之後,他徑直進屋,還將臥室的房門摔得響亮。
聽著那沉悶的聲響,江淺看著緊閉著的房門,苦澀地一笑。
“幾個意思?還跟我鬧脾氣了?”
她看了會兒緊閉著的房門,然後往書房走了去。
書房平日裏麵都是傅遠澈在辦公,所以放著的都是他的東西,她看了看,一點兒也都不困,索性從書架上找了本書看了起來。
傅遠澈一進屋,本來是覺得自己沒有困意的,可他很快就睡了過去。
當他在睡夢中見著那個女人的臉的時候,才後知後覺地知道,他真的不困倦,而是被召喚了。
夏念一襲紅衣,端坐在一把黑色皮椅上,從她頭頂落下的燈光,十分刺眼。
傅遠澈伸手擋著眼睛,嘀咕道:“是個噩夢,趕快醒過來。”
嘀咕完,立馬就招來了嘲笑。
“想要出去,怕是不那麼容易,傅遠澈,別自欺欺人了,你知道,你並不在夢中。”
傅遠澈將遮擋著臉頰的手一點點拿開,夏念頭頂的燈光暗淡了些許,她起身,從黑色椅子旁走了過來。
“傅遠澈,我知道,你不願意見我,可為何不恭敬一些呢?”
夏念的話語聽得出來,充滿了怨念。
來這裏,並不非是傅遠澈所願,既然來了,他也明白,是沒有辦法輕易醒過去的。
“說吧……”他問:“你到底要怎麼樣?”
“先給你見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