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樣,背著登山包,提著水果蔬菜和生活用品,有說有笑的登上了山。
繞過前麵的道觀,來到了後山的女媧娘娘殿。
“師父,君澤哥哥來了!”
青衣女童原本正犯困呢,坐在台階上,宛若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聽到有人走進來的腳步聲,迷迷糊糊的睜眼,看清來人後,頓時激動的大叫著邁步登台階,往女媧殿裏跑。
原本 正盤膝坐在女媧娘娘神像前念經的女人,睜開眼,緩緩扭頭,朝外望去。
一對人影踏著台階,緩緩浮現在門框裏。
他們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有說有笑的,看上去是那麼的和諧唯美。
許母緩緩的起身,笑著往外走去。
雙方在院子裏碰麵。
許母先是看了許君澤一眼,然後笑嗬嗬的和沈舒琳打招呼。
“舒琳來了!”
“恩,媽,我和君澤來看看您!”
沈舒琳很自然而然的,把媽叫出來了口。
許母先是一愣,而後笑的合不攏嘴。
她趕緊伸手接過了沈舒琳手裏拎著的東西。
在放下來之後,拉著沈舒琳的手,不留痕跡的就把自己手腕上戴著的冰種翡翠鐲子,從手上摸下來,戴到了沈舒琳的手腕上。
女人對珠寶的喜愛,都是天生的。
沈舒琳一眼就看出來,這玉鐲價值不凡,不過她也並沒有推辭,反而大大方方的收下了。
這是許母對她身份的認可。
也是她以後給她和許君澤兒子帶來兒媳的傳家寶。
這是傳承,不能斷了!
雖然這一次見麵,至關重要,可是大家卻都隻是笑著談論那些不重要的,家長裏短。
沈舒琳明顯能夠感受到許君澤母親和他姐妹的差距。
許母從來都沒有問許君澤在做什麼,也沒有說他做錯了什麼,要求他去改正,去怎麼做。
更別說是回去跟父親跪著道歉求原諒了。
許母更關心的是,許君澤過的好不好,開不開心。
這才是真正的親人。
真正在乎許君澤的人。
沈舒琳在替許君澤開心的同時,卻也非常糾結。
真的要把那種絕望悲傷的事情,告訴她老人家嗎?
可是如果不說,那萬一以後真的沒有機會了呢?
許母仿佛是完全不知道沈舒琳的糾結,卻又像是早已看透了一切似的。
滿臉輕容和善的微笑,說話也柔聲細語,仿佛春風拂過似的。
她給青衣女童使了一個眼色,對方頓時鬼機靈的瞪著精明的小眼神,拉著沈舒琳要去後院看山茶花。
沈舒琳用眼神詢問許君澤,在許君澤點頭後,便起身離去了。
於是,大殿裏隻剩下了許君澤和母親。
母親看著許君澤,臉上笑容漸漸消失。
許久許久之後,她忍不住的歎了一口氣。
“媽——”
許君澤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仿佛此刻他化身成為了一個罪大惡極的劊子手,將要無情的,殘忍的,去剝奪眼前這個和藹可親母親的孩子……
“你真想好了?”
許母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可是卻明顯聲音之中帶著顫抖。
許君澤聽了也跟著心中一顫。
“您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