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放開她,隨後抬起左手,在食指上劃出一道口子。鮮血從指尖湧出,在他靈氣的催動下形成了一顆拇指大小的血珠。
初九愣愣地看著他的舉動,不明所以。
他將血珠遞到她麵前:“拿著,待會兒若是遇到危險,就捏碎它,我會盡快出來。”
“……哦,好。”她呆呆地接過他手中的血珠。
抬眸時他已經轉身走向了陣法。
看著他逐漸模糊的身影,她鬆了一口。
若是於右真的來了,走她是不可能走的。她若是走了,那破陣的他在裏麵不知外麵的情況,很容易被外麵的於右暗算。
……
於右正在肆無忌憚地大殺四方之時,他看到了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
那紅衣女子此時正帶著幾位年輕修者找地方躲藏。
紅衣?
他好像回憶起了什麼。
突然他瞪大眼睛又憤怒又喜悅的輕聲說道:“魔尊!白悅兒!悅兒!”
他想起來了,想起來是誰將他封印在了魔林,想起來曾經那個他又愛又恨的女人。
倏然他又想起了一個和那個女人長相相似的一個少年。
是他!那個魔域弟子!他為什麼和白悅兒長得那麼像?他和白悅兒是什麼關係?
越想下去越是氣憤。
一條黑色觸手毫不留情地刺穿了正在躲藏的紅衣女子的身體。
在其他幾位年輕修者還在驚恐之時,那條觸手又轉向了他們。
還沒來得及閃躲就已經沒了生息。
殺完人後,於右身形一閃來到魔林。將魔林尋了一個遍,都未找到兩人的蹤跡。
回到封印他的山洞中,發現那把本應該立在劍台上的玄黎劍已經消失不見,且洞內的魔氣也消失得一幹二淨。
當即一種不好的預感從腦海中冒出但很快他就否認了。
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奶娃娃,怎麼可能有那個本事。
又想起什麼,他臉上殺意驟現,怒火直竄眉梢:“居然敢騙本君!本君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唰的一下消失在原地。
……
亂石堆。
初九守在陣法旁邊警醒地觀察著四周動靜。
猛然間狂風大作,草木被吹得左搖右晃。
她的心怦怦直跳,這股威壓她再熟悉不過。不正是魔君於右的嘛。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果然下一秒於右出現,黑壓壓的魔氣纏繞在他周身。
他佇立於半空,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麵的初九,以及她身旁的陣法。
此時的初九在他麵前顯得格外渺小,仿佛他要殺了她,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初九的手心已經出汗了。趕緊將右手藏於身後,淩雲鞭瞬間出現在右手。但她並未出手,而是警惕地望著他,仔細觀察著他的每一個動作。
她想過捏碎墨星闌給她的血珠,但是又放棄了。她知道即使她捏碎了血珠,墨星闌出了陣法,也同樣不是於右的對手。
與其讓他出來被於右打傷或者殺了,還不如讓他繼續破陣。等他破除陣法,灼華出來之後,他們應該就有救了。
所以在他破陣這段時間裏,她一定要盡量給他拖延夠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