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地上開了封的那幾壇，惋惜又無奈。又指了指沒開封的那幾壇：“那幾壇都沒事，好好的。我明明用的都是同樣的方法，步驟也沒錯啊，可偏偏就這幾壇壞了。”
“行，我幫你看看。”她點點頭蹲下身盯著眼前這些好的壞的酒壇子看。
步驟都是一樣的，偏偏就是有壞有好。
那說明步驟沒問題。
問題應該出在裝壇或發酵的過程中。
“怎麼樣，看出什麼問題了嗎？”秦嵐有些著急。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釀酒了，每次都是這樣。有的時候甚至一壇好的都沒有，這還算好的了。
可他每次都不知道問題出在哪。
好不容易有人會釀酒了，他怎麼也得請教請教。
初九站起身：“你還有葡萄嗎？”
他點了點頭：“有，多的是。”
“……那你拿些葡萄，給我看看你釀製的過程。”她稍有訝異。
沒想到這個世界這麼冷的季節還有葡萄。這就是農民伯伯的智慧嗎？
聽了她的話，秦嵐帶著初九進了屋。
拿了幾串葡萄清洗幾遍後把它們一顆顆摘下來。
“等一下。”初九看得眼角抽抽。
秦嵐停下：“怎麼了？”
“難怪會出問題。”她扶額，用自己僅有的知識跟他講解，“你這樣容易讓細菌進入葡萄裏麵。”
“細菌？是什麼？”沒聽過。
她微微一愣：“額……就是……一些眼睛看不見的微……額，不好的東西。哎呀反正就是一些對製作不利的東西就是了。”
他懵懂地點了點頭：“那怎麼辦？”
“你摘葡萄的時候不應該去梗，應該和梗一起摘下來。最好用剪刀剪。”說著她做了一個示範。
“過程中盡量不要把果皮弄壞了。摘下來之後就可以清洗了。清洗完晾幹，裝壇時再去梗。”
“記住，清洗的過程中不要洗得太用力，最重要的就是要避免弄壞果皮。還有，不用洗太幹淨。”
他疑惑：“為什麼？”
不洗幹淨的話豈不是很髒？
“因為果皮上有能讓葡萄發酵的酵母菌，你洗得太幹淨，把酵母菌都洗少了、洗沒了。發酵過程中酵母菌不夠，就容易失敗。”她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了。
他越聽越蒙：“酵，酵什麼？”
發酵他聽得懂，可是那酵什麼是個什麼？
初九擺了擺手：“你管它叫什麼，總之你記住我說的就行了。”
他老老實實的點頭，趕忙拿出小本本和筆開始記。
初九繼續說：“第一，果子一定要新鮮無破損的；第二，清洗過程中盡量不要破壞了果皮，不用洗得太幹淨，隨便洗洗就行；第三，釀製的器具最好不要用金屬的，容易發生化學……”
說到這她停了下來，思索一下。
說了他又聽不懂。
聽她突然停了下來，秦嵐疑惑抬頭：“發生什麼？”
她低頭看了一眼他記的筆記，稍作遲疑：“額，沒什麼。這個不用管。你就用這些酒壇子就行了。”
思索片刻：“雖然你已經釀出來幾壇，但我還是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