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鎖的俏皮小女兒家形態,胡媚兒也是笑著問道。
“那你告訴姐姐,你多大了?”
“姐姐,我十六歲了,去年剛剛及笄。”
小鎖姑娘有些羞怯的回道。
隨著胡媚兒的循循善誘,有意攀談,小鎖姑娘知無不言。
原來這位小鎖姑娘是這裏一戶普通人家的女子,隻因幼年喪父,家中還有一個弟弟,為了貼補家用,這才在這裏打工。
小鎖在這裏已經打工兩年了。
至於這位掌櫃的來曆,這位小鎖姑娘也不全知,隻是知道這位掌櫃的在十多年前來到這裏,很是豪爽的給村裏捐了一大筆錢,這才被村中同意在這裏建了這麼一座酒樓。
隻是從酒樓建好,這京瓷村雖然風景秀麗,但是實在是太過偏僻,又因為這裏出產的瓷器隻能被官府統一收購,而使得往來的客商幾乎沒有。
就是有一些慕名而來的客商前來,在知道這裏出產的瓷器被官府統購後,既使這裏不是官窯,未免惹禍,也不敢購買一件瓷器,久而久之,這裏來往的人更少了。
隻有一些慕名遊曆的散客偶爾前來打尖住店。
至於樓下吃飯的,也就是有那幾個閑漢偶爾前來喝上幾杯水酒!有時一連數日一個人影也看不到。
每年生意最好的時候,就是下個月初,因為這是京都官家前來收購瓷器的時候,而且每次前來,這些官家的人員都是不少。
官府設立在此的驛站總是住不下,而且這些官家人員不準借宿民宅,好像是那位大師傅給他們定的。
算算時間,此時距離每年官家來人,也不過不足半月之期了。
聽到小鎖說起那位傳言中的大師傅,胡媚兒又詢問小鎖可知道這位大師傅的事情。
這小鎖姑娘皺眉思索良久才告訴胡媚兒二人一些消息。
這位燒瓷大師傅好像祖上是這裏人,但是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後來這位大師傅在三十年前來到這裏,說要葉落歸根。
但是村中人對其一家早已沒有了印象,後來這位大師傅拉著村長和幾位村中遺老密談了一番,這才確定這位大師傅確實是村中故老。
隻是從那次密談之後,村長和那些遺老都對那大師傅很是尊敬,而且讓這位歸鄉客不但擔任了村中磁窯的大師傅,還直接住進了村中宗祠之中。
聽到這裏,吳小奇和胡媚兒二人悄悄對視一眼。
又和小鎖姑娘閑拉了一會兒家常,樓下那位掌櫃呼喊小鎖,這位小鎖姑娘才不情不願的依依惜別。
離開的時候,一雙俏目不斷偷瞧一直在那椅中端坐喝茶的吳小奇。
等到小鎖姑娘離開,胡媚兒有些故意的吟詩一首。
“船動湖光灩灩秋,貪看年少信船流。無端隔水拋蓮子,遙被人知半日羞。”
吟罷又感慨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唉!那個女子不懷春啊!”
感慨後低低淺笑,看著依然裝模作樣喝茶的吳小奇。
“發燒了,還學人吟詩了。”
吳小奇看著胡媚兒神態,有些羞惱的斥責!
“還真是鐵石心腸,薄情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