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九寒天,冰封雪地,整個世界成了隻大冰箱,山冷地在顫抖,河凍地僵硬了,空氣似乎也要凝固起來。
蛋蛋穿著花紅的大棉襖,站在校園的一個角落裏,手捂著嘴,不停地哈氣。
“這個死陳立,到底廁所幹嘛去了,這麼久,該不會掉進去了吧,還是正給清潔阿姨打掃廁所呢?”樊峰麗冷的直跺腳。
蛋蛋忽然笑了一下,他看見陳立站在樊峰麗後麵,手裏拿著一個大雪球,還用嘴輕輕地說著“噓”,不讓蛋蛋說話。
樊峰麗不經意地轉了一下頭,直接看到身後的陳立,怕得猛退了一步,陳立“哈哈”地笑了一聲,趁樊峰麗不注意,飛快地把雪球塞進樊峰麗的脖子裏,樊峰麗冷的倒吸了一口氣,不停地用手往出弄雪渣。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陳立已經跑開了,還對她扮著鬼臉。樊峰麗氣得直喘粗氣,她從地上拿起一個雪球,對準陳立“啪”地扔了過去,陳立往邊上一閃,但是沒有躲開,直接砸在了頭上。樊峰麗開心地拍著手,陳立也拿起一個雪球朝樊峰麗扔過來,兩個人打起了雪仗。校園裏充斥著年少的歡笑,實在是學校中一番別味的大風景。
漸漸的,樊峰麗落了下風,她朝著角落裏正傻笑的蛋蛋喊著:“王平軒,你笑什麼,故意看我被欺負是吧,咱們可是前後桌的好關係。快幫我打陳立這個偷襲的小人。”說完又跟陳立玩了起來。蛋蛋被這樣快樂的氣氛感染了,也拿起雪球加入了戰鬥。
“王平軒,你小子偷襲我!”陳立背上砸著一個雪球。蛋蛋又拿起一個雪球朝陳立扔了過去,陳立一閃,雪球不偏不歪正好砸在了剛下樓的杜悅身上。杜悅心裏“騰”地升起一團怒火,他拍了拍身上的雪渣,徑直走在蛋蛋麵前。蛋蛋被嚇傻了,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嘴裏還不停地嘟囔著:“對不起,對不起......”杜悅可沒管那麼多,罵了蛋蛋一句:“你眼睛瞎了?你知道這件衣服多少錢不?”說完重重地踢在蛋蛋的肚子上,蛋蛋直接倒在了地上,頭上也弄上不少雪,他痛苦地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看到蛋蛋這樣,杜悅心裏也有些害怕了。
“平軒!”看到蛋蛋被杜悅踢倒在雪地上,陳立馬上跑過來揪住杜悅的領口。“是他先用雪......”杜悅話還沒有說完,陳立就用力把他摔倒在地上,兩個人在雪地上打起滾來。
樊峰麗扶起蛋蛋,問:“王平軒,你怎麼樣了?先去醫療室吧。”蛋蛋揉了揉肚子,說:“現在好多了,剛才有點岔氣,趕快,先把他們拉開。”
蛋蛋和樊峰麗跑到他們麵前,拉了半天,兩個人還是不放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這時,兩個保安跑過來把他們分開了,並把他們四個人帶去了保衛科。
“你們幾個是怎麼回事?誰先來說說。”保衛科的人一臉嚴肅地說道。蛋蛋就把事情的原委、經過都說了出來。蛋蛋剛說完,杜悅就叫道:“你什麼時候說對不起了,你就根本沒說!”陳立和樊峰麗也朝著杜悅喊道:“你就是看平軒老實欺負他!他又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怎麼了?反正他砸到我了!”陳立和杜悅兩個人又吵了起來。“都別吵了!”保衛科的人把杜悅和陳立一人踢了一腳,“你們班主任馬上就來了,讓她來處理吧!”剛說完,樊秀秀就推開門進來了,她問清事情後,說:“這是多大點的事啊,都退一步不就好了嗎。”樊秀秀又教訓了他們一會兒,就把他們帶出了保衛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