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晉丞打定主意要和阮青鸞好好修行的,能重新回到前線是他最深的執念,因此他幾乎每天都會在阮青鸞空閑的時候來劇組求助。
阮青鸞對賀京墨感歎:“可惜了,這麼好的苗子,如果信仰我道門,最後必定成就非凡。”
“求神不如求己,將希望寄托在渺茫的神靈身上,那是懦弱無能。”賀京墨說。
阮青鸞哼了一聲,笑容曖昧的伸手勾了勾賀京墨的領帶:“你說你不信神,但是你明明已經見過了鬼,也見過了玄學手段,甚至會招聘玄門人士來當保鏢,嘴硬罷了。”
“這隻是力量的一種渠道,終究還是歸屬於人的本身實力。”賀京墨任由自己的領帶被阮青鸞拉在手中把玩,語氣冷淡的說道。
阮青鸞放開了賀京墨的領帶,一手托著下巴笑眯眯的說:“所以啊,他和你真的很像。”
擁有獨屬於自己的堅定的信仰,不會被強大的力量迷惑了心神,堅守本心。
這也是阮青鸞會答應教導衛晉丞戰鬥方法的原因。
和他……很像嗎?賀京墨濃密的睫毛下垂,遮掩住了眼中的情緒。
等到了酒店,阮青鸞正坐在沙發上,翻著安安的作業一邊檢查,一邊誇獎安安。
而以往這個時候,賀京墨則會去他的書房裏麵,處理他自己工作上的事情。
今天賀京墨卻沒有離開。
“阮青鸞。”賀京墨喊道。
“還有什麼事嗎?”阮青鸞問。
賀京墨拿出一個精致華麗的小盒子,遞給了阮青鸞。
阮青鸞打開一看,一枚設計得十分細節的戒指躺在盒子裏。
戒指上按照北鬥七星的排列,分別鑲嵌了不同顏色的寶石和鑽石,界麵上的花紋像星圖一樣地繁密閃爍,一堆細碎的鑽石鑲嵌在表麵。
“這是給我的戒指?”阮青鸞歪著腦袋問道。
賀京墨蹲下身,取出盒子裏的戒指,拉過了阮青鸞的手。
將這枚戒指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麵。
“婚戒。”賀京墨說道,“你我對外關係是夫妻,所以一定要有婚戒。”
“我怎麼記得之前好像是有一枚婚戒的?”阮青鸞隱約有印象,原來在結婚當天,收到了秦舟送來的婚戒。
賀京墨垂眸:“那枚戒指,找不到了。”
阮青鸞誒了一聲,笑容狡黠:“賀京墨,你是不想我戴秦舟選的戒指吧?這枚戒指上的碎鑽星圖排列方式,分明是星宿陣法,什麼時候去定做的?”
聽到吃醋兩個字,賀京墨第一反應是要反駁。
但這段時間看過的書裏的內容,緩緩在他的腦海裏浮現。
【情侶之間的關係會伴隨著言不由衷的否認,而逐漸冷淡。
不經意地顧全顏麵和無心之言,會將對方推得更遠。】
他微微抿緊了唇角,指尖摩擦著戒指:“一個月之前做的設計稿,一周前定做的。”
一周前,阮青鸞仔細回憶了一下,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然後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天晚上是衛晉丞送我回來的,所以你當時其實就吃醋了,對不對?”阮青鸞忍不住捧起賀京墨的臉,低頭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真是的,為什麼不早說呢?”
那天晚上賀京墨似乎確實有些異常,但她當時並沒有往這方麵想。
她蜻蜓點水般地一吻即離。
賀京墨眸色微沉,伸手捏住了阮青鸞的下巴,攬住她的後脖頸,加深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