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季芙突然道,“是,賀三少爺介紹我們認識的。”
賀京墨周身的氣息瞬間冷凝了下來,他冷厲的雙眸如刀鋒一般令人生寒:“你是說,賀元嘉?”
……
離開精神病院後,兩人回去的路上一路無話。
阮青鸞側身看著賀京墨:“季芙那個狀態說不了謊。”
“我知道。”賀京墨沉眸,“但賀元嘉……”
阮青鸞握住了他的手:“當初替賀二嬸送東西來的也是元嘉,給季芙和成澤認識牽線搭橋的也是元嘉,似乎好像處處的痕跡都指向了元嘉,但,你我都知道不是他。”
賀京墨回握著阮青鸞:“你怎麼肯定不是他?”
阮青鸞低頭輕笑一聲:“先不說元嘉那單純熱烈的性子,恐怕沒腦子做出這麼多的事情還能將你瞞得如此好,就說年齡,也是對不上的。”
賀京墨從年幼起就被躲運,那時賀元嘉還沒出生呢。
“不過就算不是他,也差不遠了。”賀京墨道。
阮青鸞也知道他說的是誰。
能利用賀元嘉,杜心慧,以及杜家姻親成家,能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從賀家陵園挖走賀家大爺的屍骨。
能做到以上樁樁件件的事情的人,隻有一個。
賀二叔,賀承光。
他合上了雙眸靠在背椅上:“我會先清理一遍莊園裏的人,然後派人悄悄去查。”
“先別告訴元嘉,他孩子心性,隻怕會打草驚蛇。”阮青鸞說。
賀京墨低低嗯了一聲。
阮青鸞沒再多說話,隻是安靜地陪著賀京墨去了公司。
賀京墨和賀二叔關係一向還算……不錯。
賀二叔雖然後麵在安安母親的事情上有些糊塗,可一直以來都對賀京墨不錯。
當初他和賀京墨父親賀承業是雙生胎,又一起出生入死,經曆種種事情。
後來,在賀京墨雙親皆亡,被送出國之後,又多有照顧。
後來賀京墨執掌賀氏,就算很多時候他不認可賀京墨的做法,最後卻也沒有刻意去阻攔賀京墨,反而隱約有相助之意。
賀元嘉又一直跟在賀京墨身後,一口一個大哥地叫著,活潑又聽話。
他雖有幾分紈絝子弟的頑劣,卻也不算不學無術,在賀氏裏也算身兼要職,辦得也很好。
整個二房,除了杜心慧嘴巴壞了些,卻都是將賀京墨當親人看待的。
賀京墨一直,也是記著這份情誼的。
他雖然回收賀氏的股份,但對賀承光名下的產業多有扶持,有相關的項目也總是先考慮賀承光。
可以說上一次股份回收,賀承光不但沒有虧損多少,還大賺了一筆。
雖然這些年關係冷淡了不少,但要說起還在賀家的親人,賀京墨認的親人,除了賀老爺子,也就隻有賀二叔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