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等了三個多小時。
手術室的門終於推開了。
阮青鸞先一步走出了手術室,神情帶著幾分疲憊叮囑另外幾個玄學界的保鏢:“把裏麵收拾一下,所有的線和痕跡都不要用手去碰,直接用符火燒。”
淮陽子由醫生助理扶著出來,他明顯也是累狠了,幾乎身體的重心都靠在了助理身上。
幸虧兩個小助理年輕體壯,一個扶著淮陽子,一個和醫生一起推著病床。
楊清渾身都纏著繃帶,雙目緊閉的躺在病床上,不僅帶著呼吸器,手上甚至還在輸血。
阮青鸞轉頭又要叮囑護士,賀京墨我卻上前一把攬住她的肩膀,將她往懷裏一帶。
阮青鸞腳下踉蹌了一下,直接摔進了他懷裏,剛才明顯也是到了極限還在硬撐。
雖然這件事情對她本身來說沒有什麼風險和折損,但是明顯的比起打架更要耗費精力一些。
輕不得,重不得,更加磨人。
輕了怕壓不住,重了又怕傷了楊清。
一邊要維持平衡,一邊也要協助淮陽子布陣,還要幫忙處理驅逐出來的邪祟,要關注醫生那邊的狀況,及時輸送靈力去幫忙。
一心多用之下,阮青鸞所有的體力和精力已經被抽空了。
“先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給他們。”賀京墨說,“賀元嘉,你去幫著安排。”
“好。”賀元嘉點頭,跟著醫生他們離開了這裏。
賀京墨了解阮青鸞,但凡阮青鸞決定要接手的事情,都會做的很仔細。
可是,最難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剩下的事情分明可以交給別人去操心,何必要如此勉強自己。
阮青鸞放軟了身子,靠在賀京墨懷裏:“你怎麼回來這麼早?”
一般賀京墨都要晚上6點左右才會到家,現在才5點多而已。
“幼兒園老師打電話,說賀雲安沒你接不肯走,我提前下班去接他。”賀京墨說。
阮青鸞眼睛微微睜大:“我忘了,今天是安安第一天上幼兒園。”
安安幼兒園麵試結束當天,東湖別墅女人神秘失蹤。
安安上幼兒園第一天,調查了好幾天都沒有發現,並且遇到了詭異事件的賀京墨,請阮青鸞親自出手。
她一大早把安安送去幼兒園就去忙了,一天下來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楊清又是這個情況,性命垂危,她還真把安安給忘了。
“安安,沒哭吧?”阮青鸞有些擔心的往後麵看了一眼,卻沒有看到安安的身影,“他人呢?”
按照正常情況,安安早就應該哭唧唧的撲進她的懷裏了才對。
賀京墨沉默了一會兒:“在書房。”
阮青鸞雙眼微眯,審視了賀京墨片刻:“你又欺負他了。”
“家庭教育不算欺負。”賀京墨嘴硬。
下午接到幼兒園老師電話的時候,賀京墨就知道,阮青鸞那邊恐怕遇到了棘手的事情,被絆住了。
否則阮青鸞那麼寵溺那個小崽子,絕對不會答應了賀雲安去接他放學又違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