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桃乃此時正坐在桌子前發呆。
桌上擺放著斬魄刀,還有兩本武技,這些東西都是蘇征今天送給她的,價值不菲。
桃乃時不時的伸出玉手,輕輕的摩挲著斬魄刀的刀鞘,和那兩本武技的封皮。
雖然房間內安靜的很,但是桃乃的內心並不平靜。
她認識蘇征隻有區區三天而已,可這三天來,蘇征的形象,卻在她心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開始複盤了和蘇征這三天來的點點滴滴,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每一幀都依舊那麼清晰。
她想到了最開始,在西河藥園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桃乃認為,蘇征就是一個色胚,不斷的找角度,盯著她的胸口看,和別的男人沒什麼區別,桃乃甚至恨不得出手教訓一下這個色胚。
她想到了在前田府邸之前,她和蘇征再次相遇。
這次相遇,她對蘇征依舊沒有任何認知上的變化,如果非要說有,她那時候認為蘇征可能是前田小次郎的男伴。
直到蘇征在前田府邸門口悍然出手,她才意識到這個人雖然人品不怎麼樣,但是身手卻不錯。
她想到了在前田府邸的宴會上,前田町長宣布,蘇征是個武師之時。她才明白,這個人豈止是身手不錯啊,那是相當的不錯啊!誰能想到這色胚,竟然是一名武師!這個實力,在西和町,就是無敵的存在啊!
她想到了那天夜裏,她單獨去找了蘇征,想用身體換取對方為自己報仇。如她所想,色胚蘇征真的同意了。
可是,讓她意外的是,蘇征竟然說不需要她獻身,也會為她報仇,單純的想要助人為樂而已。這些話,她是不信的,她覺得蘇征無非就是想用這些話打動她罷了。
所以,她依舊勾引了蘇征,果然不出所料,蘇征被她所吸引,然而,就在二人即將完成人生中那一件比較重要的大事之際。前田小次郎和男伴在的聲音自隔壁傳來。
她還清晰的記得,當時見蘇征那鐵青的臉色。
雖然獻身失敗了,但是她覺得,蘇征一定會再次找機會,拿下她。
果不其然,蘇征帶著她離開了隊伍,二人就這般單獨上路,前往海西縣。
她以為蘇征這麼做的目的,一定是想在途中對她動手。對此,她內心也做好了準備,畢竟為了報仇,她可以付出一切。
可是一路上,蘇征雖然時常躺在她的腿上,可是隻做了文明觀球的事兒。並沒有對她動手動腳,也沒有要拿下她的意思,這讓她有些意外。
她想到了當二人在外門山,遇到了劫匪之時,蘇征怕她見血,十分體貼的不讓她下車。
她想到了在海西屋,蘇征為了她跟西津家動手,斬斷了十數名西津家仆人的腿,甚至還想動手打西津拓。
她想到了今晨,蘇征得到了一柄靈武,竟然直接轉手便送給了她,眉頭都沒皺一下。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他還拿著她的武士刀,這算示愛麼?
她想到了今天中午,蘇征幾經遊走,費了那麼多時間和口舌,被拒絕了那麼多次,方才賺到的三百兩。
可賺到錢後,他竟然沒有絲毫猶豫的將這些錢花掉,購買了兩本武技送給了我。
顯然,他一定是看出了自己在擂台上,沒有武技可用的窘迫境地了吧。為了自己,他竟然如此辛苦的賺錢,都是我不好,我拖累了他......
他真的好細心,對我也是真的好,他一定是真的愛我的吧,所以才會這麼體貼的照顧我吧。
可是我呢?我真該死,我竟然懷疑他,認為他是一個色胚,原來他那目光並非好色,而是他對我的愛啊!
他對我太好了,除了舅舅,他是第一個對我這麼好的人,我要好好珍惜,努力修煉,不拖累他,不成為他的累贅......
桃乃越想越遠,後麵甚至想到了二人孩子的名字應該叫什麼好,生孩子生幾個為妙,老了去哪裏定居之類的。
這神奇的腦回路,一般人怕是跟不上。
不過,其實這很正常,這是一個戀愛腦女生的基本操作。
她們什麼事兒都會往那個方向去想,然後自圓其說,回憶的畫麵中,永遠帶著氣泡濾鏡,回憶的畫麵永遠帶著甜美字樣的水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