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戈看陳牧之的眼神滿是驚奇,再無半點輕蔑之色。
他可是武師四重天,觀陳牧之身上的玄力波動,不過武士境而已。
隻一招就讓他這個沙場老將手裏的劍,差點脫手而飛,怎麼做到的?
與此同時,陳牧之心裏也有些意外,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宋戈還能握住手裏的劍,這人講話的聲音雖然大了些,但是個有真本事的。
兩人一觸即分,陳牧之踱步來到被宋戈一劍劈成兩把的厚木書案前,掰下一根大腿粗的桌腿,來到營帳正中燃燒正旺的火盆前。
呼——!
隨手將桌腿往火盆裏一丟,砸起一片細碎的火星子,在眾人臉上映出一片光亮。
陳牧之眼看火盆中新添的木桌腿被一點點引燃,看向宋戈出聲道:“既然宋將軍無計可施,那麼司徒瑞就交給本王這個酒囊飯袋來對付。”
“宋將軍在此處盯著,這根桌腿燃燒殆盡前,定能等到本王的捷報!”
宋戈這次倒是沒有再用劍指著陳牧之,但語氣依舊冷硬:“陳王的牛皮吹大了吧?”
“司徒瑞武師一重天,論單打獨鬥,在場的除了本將軍以外,蒙統領也能輕而易舉,取其項上人頭。”
“但是兩軍交戰,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不會給你單打獨鬥的機會,司徒瑞帶著八千虎賁,就算是武宗強者也難擋一時。”
陳牧之嗬嗬一笑:“那就依宋將軍所言,請宋將軍看本王是怎麼小孩子過家家的!”
見陳牧之執意如此,滿屋嘩然。
“三殿下三思啊,這完全就是去送死!”
“真要是打得過,宋將軍也不會做最壞的打算。”
“三殿下若是執意去送死,我等攔不住,但是帶著中軍大營的三千傷員去送死,末將可不答應。”
“末將也不答應,這些傷員可全都為我大陳立下汗馬功勞的功勳老卒,豈能死的如此冤枉?”
陳牧之:“誰說本王要帶著中軍大營的親衛軍了?本王麾下一百護龍衛足矣!!”
吳泰大驚:“啊?什麼?一百對八千?還說這不是去送死?”
“聽說三殿下是個瘋子,可這連瘋子都不如吧?”
“但凡腦子沒進水,都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生死關頭見人心,先前那些一個個對陳牧之恭敬有加的官員,此時紛紛暴露出真是麵目。
說出來的全是心裏話,左右都是個死,還怕得罪他陳牧之嗎?
如此嘴臉,都在陳牧之的意料當中,因此也談不上生氣。
轉身走出大帳。
此時在營帳外,跟隨陳牧之而來的一百護龍衛精銳,已經在江遙的號令下,悉數集結。
“所有人,換裝!”陳牧之下令。
這次在出發之前,就已經將青鋒弩率先下發給同行的護龍衛,當做底牌藏著。
原本打算用來對付宋青山,結果宋青山壓根連麵都沒露。
至於其他的麻煩,還用不著動用青鋒弩。
倒是眼下正當其時,對於精心改造而成的青鋒弩,陳牧之有絕對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