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烈雲裏霧裏一頓繞,在妖神寶藏到手之前,先探探雪荼的口風,不可能把其中內情告訴雪荼的。
對此,雪荼也很難當真,感覺如同天方夜譚一樣,心裏暗暗警惕,不知道北寒烈搞這麼一出,是否存在什麼陰謀。
與北寒烈虛以委蛇,表麵和氣。
“老祖不親自下去盯著,就不怕妖神寶藏被人捷足先登了麼?”
“萬一這座鬼窟存在另一個不為人知的出口,別人帶著寶藏偷偷溜走,那老祖到頭來,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雪荼隨口問道。
看出北寒烈心裏很著急,但行動又磨磨蹭蹭,覺得很奇怪。
北寒烈抬手摸著鬢角一道有些年頭的疤痕,笑道:“老夫堂堂武皇,跟著一群小輩瞎跑,有失身份。”
“等他們找到了,老夫再趕過去也不遲,妖神留下的寶藏,肯定天材地寶堆積如山。”
“哪有那麼容易被人搬走的?到時候,公主也挑幾件喜歡的,就當是老夫這幾天怠慢了公主,聊表心意。”
“說起來,當年我與雪雨冰還曾攜手闖蕩……”
北寒烈提到的雪雨冰,算起來是雪荼的一位姑奶奶,雪琅軒的姑媽,已經故去多年。
這會兒被北寒烈拿來套近乎,怪別扭的。
北寒烈嘴上說著有失身份,心裏顧忌重重的卻是鬼窟下的危險。
當年巨骨城還在骨冥教手上時,北寒烈前前後後下去探查過很多次。
北寒烈不是巨骨城的人,但他卻是在巨骨城崛起的。
算起來,北寒烈就是巨骨城傳言當中,那些運氣爆棚,一飛衝天的武修當中,飛的最高的一個。
讓北寒烈能夠得以突破武皇的機緣,就是得自鬼窟。
其中包括那枚元陽七殺箭鏃,那是北寒烈記憶猶新,至今想起來都心有餘悸的一次遇險。
北寒烈鬢角的那道疤痕就是七殺箭鏃留下的,險些洞穿他的腦袋。
那還是在北寒烈成為武皇之後,自以為能夠應對鬼窟當中的一切危險。
結果就栽了個大跟頭,以至於此後很多年,北寒烈都隻是派人一點點的探查鬼窟。
自己輕易絕不涉足其中,更不會踏入未知區域半步。
這鬼窟,可是連武皇一不小心,都要陰溝裏翻船的險地。
更何況,北寒烈如今實力大損,還是讓別人充當馬前卒,在前麵探路,自己等著坐收漁利即可。
“就知道那個賤人勾搭上了陳牧之。”
齊沐粼手舉一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照亮身周方圓幾丈的空間。
鬼窟下,不見天日,武修雖然能在暗中視物,但在鬼窟中,與外界不同。
此地不少地方,本身就存在很多,能夠蒙蔽武修感知的古怪。在這裏,若是一味的相信感知,是在找死。
這種經過煉器師刻入玄紋,附帶有清心凝神效果的夜明珠,就成了探查鬼窟的必須品,人手一個。
夜明珠散發出蒙蒙青光,映襯出齊沐粼那扭曲麵孔的同時,也照出凹凸不平的石壁上,一處嶄新的刻痕。
類似的印記,齊沐粼與身邊的吳燁一路跟過來,找到不止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