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音落下,一個頭戴鬥笠,衣著華貴,麵容陰邪俊朗的青年,手裏晃蕩著一枚雕琢著狼頭的玉質令牌,從陳牧之一行人的身後,款步走來。
安通的目光落在那人手上的玉質令牌上,瞳孔一縮。
神情疑惑的告訴陳牧之,他不認識眼前的來人,但是對方手裏的令牌,卻是海狼幫老大關海的。
能夠號令海狼幫上下,是海狼幫權柄的象征。
同時也是一件玄器,能夠開啟海狼城的護城大陣,以及海狼幫的幾座秘密倉庫。
權限還要在他這個二當家之上。
不用安通前去查探是怎麼回事,開啟護城大陣的人就已經自己跳了出來。
對方是拿關海的令牌開啟護城大陣的。
也就是說,安通這個二當家的此時也無法關閉陣法。
“隗柘島的殺手!”
伏苓全身顫抖的失聲驚叫。
對方頭上的鬥笠,那種有如夢魘一樣,縈繞在伏苓記憶深處,揮之不去的氣息。
讓伏苓一眼認出來人。
和芷蘭有所不同,芷蘭隻是從霓宮出來時,被葦姑叮囑過,外麵有隗柘島的殺手,與銀凰一族為敵,讓芷蘭小心躲藏。
但伏苓比芷蘭更早從霓宮出來,而且她曾不止一次的正麵遭遇過隗柘島殺手的獵殺。
盡管最後,是她活了下來,可她卻曾親眼看到,有五個族人,慘死在隗柘島殺手的手中。
愧疚,自責,恐懼,仇恨經年累月的交織在伏苓心中。
伏苓身上所背負的東西,隻有她自己知道。
因此,她才沒法像芷蘭那般天真,那麼輕信於人。
那名閑庭信步的青年被伏苓叫破身份,並不意外。
反而彬彬有禮的抱拳道:“隗柘島,隗南宮,見過諸位。”
[叮,宿主獲得來自安通的震驚值+10000!]
僅僅隻是一個名字,就嚇得安通後退兩步。
心中不安的告訴陳牧之:“隗柘島的隗姓,隻被島主賜予心腹手下,傳說能獲此殊榮的人,整個遺落之地,都不超過十個。”
這下安通一點都不奇怪,為什麼老大關海的海狼令會出現在眼前這個青年人身上。
在隗柘島麵前,海狼幫就是個屁,不對,海狼幫連屁都不算。
光是隗柘島這一個名頭,就已經讓人望而生畏,眼前還出現一個隗姓之人。
安通一時間被壓的喘不過氣。
心裏暗暗祈求,陳牧之千萬別和隗柘島起什麼衝突。
“這位就是安二爺吧?”隗南宮看向安通。
安通怕什麼來什麼。
他在海狼城算一號人物,但是此時此地,他真想別人把他當個屁放了,千萬別注意到他才好。
哭喪著臉,安通硬著頭皮回話:“是,是,不知公子有何指教?”
“指教談不上,就是今日能一下子抓到這麼多的銀凰,安二爺功不可沒啊!”
“我隗南宮,辛辛苦苦,風裏來雨裏去的奔波大半年,都難有這樣的收獲。”
“算起來,安二爺真乃一員福將,要不要到我麾下來,成為隗柘島的一員?”
隗南宮嗬嗬笑道。
說話間,隨他而來的十八個頭戴鬥笠的手下,一言不發的各自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