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親在他6歲那年就死了,盡然他從來沒有懷念過那個隻知道酗酒和打他的父親。

而自從13歲那年母親撒手離開他以後,如果不是那個時候有好心人來信說,看到他的情況決定資助他完成學業的話,恐怕他早就已經流落街頭了。

盡管他從沒有自暴自棄,盡管他在學校一直很上進。

但這樣的人生對於一個孩子來說還是過於沉重了些,從那以後,他的性格就變得沉默起來。

張楚玄走出墓園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墓園也到了該關閉的時間。

晚間的墓園早已沒了白天的喧嘩,大多數人也不願在這種地方逗留。

張楚玄還有些沉浸在感傷的情緒中,低著頭往乘坐公交車的站台方向慢慢走著,突然間,隻聽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一個壓低的聲音說道:“就是這小子!”

張楚玄還沒反應過來,腦袋就重重的吃了一家夥,頓時昏了過去。

等張楚玄被肚子傳來一陣疼痛弄醒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一條死胡同裏,眼前幾個人影站在他麵前。

他晃了晃昏沉沉的腦袋,借著胡同口的路燈,才認出其中一個紅頭發的正是白天在公交車上的小偷。

紅毛在他身上狠狠的踢了幾腳,看他醒了過來,獰笑著蹲了下來,說道:“老子說過咱們走著瞧了吧,叫你小子不識相,壞老子的財路”

張楚玄鼻子裏哼了一聲不說話,紅毛一把抓住他的頭發,得意的說道:“叫聲爺爺,今天就放過你!”

不料張楚玄卻是個天生的寧折勿彎的性子,腮幫子早被打得腫了起來,他艱難的咧了咧嘴。

“有手有腳,卻隻會做賊,你們啊.....”張楚玄嘲弄的笑了笑,緩緩道:“比叫花子還不如”

“找死!”

紅毛一夥人頓時勃然大怒,惡從膽邊生,旁邊一人上來對著張楚玄的胸口就是一拳。

張楚玄被打得一陣胸悶,他突然感覺呼吸一陣急促,片刻便覺口氣吸不上來,心道不好,要命的哮喘偏偏在這時候發作了。

頓時再也顧不上別的,伸手就往口袋探去,那裏有他隨身帶的哮喘藥。

剛掏出藥瓶,紅毛卻一腳踹上了他的手臂,藥瓶立刻就被踢飛,拳腳如雨點般落在了張楚玄身上,他的意識終於慢慢模糊了起來。

恰在此時,胡同口出現了一男一女,看到了胡同裏張楚玄已經被打成奄奄一息,那男的脫口叫道:“喂,你們幹什麼?”

他身邊的女子眉頭一皺,不悅道:“你又要多管閑事?”

男子轉頭笑道:“看這樣子不管就要出人命了。

女子道:“那又怎樣,一看就是一群地痞流氓,說不定被打的也不是什麼好人”

男子還未接話,胡同裏已經走過來一個混混,惡聲說道:“皮癢啦? 快滾,再不滾連你們一塊打”

那混混走到二人麵前,瞅了一眼,頓感眼前一亮,“好標致的妞兒!”

隻見那女子身材高挑,一張標準得不能再標準的瓜子,臉上明眸皓齒,就是此刻帶了幾分薄怒的樣子都讓他忍不住吞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