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暮雲的話，胥國首領沉默了，許久之後，他再一次抬起了頭。
“這兩件事可不是小事，要是這麼做，可就得冒著遺臭萬年的風險，你的籌碼是什麼？”
“籌碼嘛，我坐在這裏不就是籌碼嗎？如果您有辦法處理我，就不會坐在我對麵了吧？”
“魚死網破也不是不行”，胥國首領說著，眼神中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
“魚會死，但網不一定破，其實也沒必要魚死網破，現在這個情況，你們已經站在懸崖邊上了，你們連一個精神病人都處理不了，百姓們還會信你們嗎？好像再這麼下去，你們也一樣是遺臭萬年”
“你……”，旭國首領臉上閃過了一絲慌亂，可他雖然生氣，但卻不得不承認慕雲說的是對的。
事到如今，對他們的質疑已經很多很多，而且事實證明，無論他們用再怎麼先進的手段也抓不住暮雲，現在麵臨的不僅是臉麵問題，還有生命安全的問題，如果暮雲神不知鬼不覺的向他們出手？即便他們做了層層保護，又是否真的能保住命呢？
“您不用懷疑，我能保證在你們閉上眼睛之前活的好好的”，暮雲這句話猶如當頭一棒，直接讓胥國首領看清了現實。
“……”
“我知道你們有一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技術，那自然會對一些外來的東西保持著敬畏，對吧”
“你果然也有係統”
“那是自然”
得到了暮雲的肯定，胥國首領的眼神突然暗淡了下來，他對係統並不陌生，也清楚地知道係統的能力有多大。
這場談判，他們毫無意外的達成了共識，胥國首領走出去的時候，人疲憊了很多很多。
“真的隻能這樣做了嗎？”，副首走到胥國首領身邊，語氣裏帶著無奈。
“都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但咱們坐到今天這個位子上，為的就不該隻是個人的私利，這些年來，因為那些封建的舊規則鬧得還不夠凶嗎？也是時候該改改了”
“可……思想根深蒂固，哪是那麼容易改的”
“就是因為根深蒂固才得下決心改，下不了決心就永遠沒有改掉的可能”
“……”
“況且你覺得咱們現在還有選擇的餘地嗎？暮雲之所以敢這麼瘋狂，就是想把咱們逼到絕境上，讓咱們不得不跟她做交易”
“……”
“她想利用咱們手中的權力改變以往的舊規則，她給了我們一條不能選擇的路”
“她畢竟孤身一人……”
“孤身一人又如何？她抓得到她嗎？你贏得了她嗎？你難道不了解係統是種什麼東西嗎”
“……”，聽著首領的質問，副首沉默了。
“或許拚一拚，咱們的路還能走下去，如若不然，你覺得暮雲會在乎胥國嗎？”
首領的說話說的很委婉，但副首還是聽出了其中的關竅。
他很清楚，像暮雲那種人是完全不管不顧的，如果當時的談判沒有進行下去，暮雲很可能直接選擇動手。
以暮雲的本事，就算魚死，網也不一定會破。
現如今兩個人都很後悔，後悔暮雲剛剛冒頭的時候沒有把她按死，後悔之前無視了網上的暴力，如果一開始就能關注一下網絡上那些看似不起眼的辱罵，事情會不會變得不一樣？
他們無從得知。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因為我在跟她的談判上，給咱們加了一點籌碼”
首領說著，眼神變得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