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張家店的時候,那張家還沒得到張氏被馮老爺處置的消息。張寬拿著被咱們調包的那藥到處找人呢,我看他的意思是想在鬆雲山找機會下手。
“我跟了一天,發現這張寬倒不象馮廣友那樣好色不務正業,他應是算好了姑娘去鬆雲山的時間,便也沒急,還去學堂上了一天課。
“我本來想等他知道了張氏的消息後再動手,可一想,若是他知道了的話,再去瞧張氏,這一來一回的豈不誤了時間,索性就在第二天動了手。
“我使錢雇了一個短工,先讓他去張家店的妓館裏包了一個妓子整夜,又賃了一間屋子。待到那張寬從學堂裏出來,我便把他迷暈了,然後抬到那屋子裏。那短工親手把那春藥給他灌了下去,我還囑咐那妓子,若是行事中他醒了,便把那藥當成茶水再哄他喝下去。
“我在那屋子外麵的棚子裏對付了一夜。那一夜,張寬可沒少折騰,我聽那妓子又哄他喝了二次藥水。
“第二天一早,趁那張寬沒醒,我讓短工把那妓子送回妓館了。那妓子埋怨,早知道張寬被那藥拿成那樣,後半夜都......卻還是折騰的厲害,讓我再找一個一起侍候就好了。”
柳葉笑著說完後又問:“那張琳呢?姑娘準備如何?”
“不如何,張家的事到此為止。”馮瑩道。
“放過她了?”
“放過與不放過有什麼區別嗎?她哥哥成了這幅樣子,她姑姑成了那個樣子,你以為她會好過?她還會嫁個好人家嗎?她們張家自會有報應的,咱們隻等看熱鬧就是了。”馮瑩淡淡地道。
“消息都散出去了?”
“是,我不但使了銅板讓人在市井裏傳,還專門找了個走街串巷說雜書的班子,他們慣是在青牧縣一片討生活的。”
馮瑩點頭,很好,就這樣,張氏,這都是你們該得的,從此,姓張的一家永遠從馮瑩的生活中抹了去。
而馮德,等世人皆知你有那樣一個小妾,被你寶貝那麼多年,我看你還有什麼臉麵做這個族長。你以為我大房的產業是好吞的,哼。
這邊李林也在跟陸雲諫聊著。
“我總覺得,自咱們進了萊縣,怎麼好象有人盯著一樣。”
“哦?確定嗎?”陸雲諫道。
“嗯,就是不能確實,所以擔心。如果真是被人盯上,那絕對是高手,讓我想起三年前與大人一共執行的一次任務。那夥人行事極為隱密,待我們發現時已經要麵對麵對上了,若不是我們帶的人多,且都是精兵,那回我們定會損失慘重。”
“那怎麼辦?如何能確定一下?”陸雲諫沉聲道,“如果是真的,會是誰呢?馮家不會有那麼大的能耐,但除了馮家,我們這陣子也沒有再接觸其他人呀。”
“我在想會不會是苗地人或是西北的人。”李林道。
“你是說衝著二哥來的?”
“不好說,若是衝著大人去的,盯著太太不是更好嗎?沒道理盯著你呀。”
陸雲諫也摸不到頭緒,他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從未離過京,麵對這樣的事情還真是不知道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