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入懷婚後小甜餅
角宮最近發生了一件怪事,就是來教宮淮之書畫的李先生總是受傷。
第一日是在路上摔了一跤,把手給摔斷了。
第二日是走在路上,被不知來路的蜜蜂蟄了,臉色腫起了大包。
第三日是無緣無故落水,染了風寒,好幾日不能來上課。
今日又是說不知怎麼的吃壞了肚子……
上官淺深感李先生的不易,在徵宮拿了些上好的補品,又做了些糕點,準備帶淮之去探望一下。
“阿娘,我們不叫阿爹一起去嗎?”宮淮之抬起頭來,有些稚氣的問。
上官淺看著宮淮之一臉天真的模樣,深覺自家兒子對他阿爹還是不夠了解,隻是笑著說了一句:
“若是你阿爹去了,怕是李先生還得在病上一久。”
上官淺和宮淮之到了李先生家,不遠處就看見平時看著儒雅柔弱的李先生在園中打拳。
兩人疑惑的對視了一眼,這李先生不是吃壞肚子了嗎?怎還有力氣打拳?
李先生也瞅見了遠處山官淺和宮淮之,確是想見了鬼一般惶恐,連連跑進家門把門鎖起來。
宮淮之對自己產生了懷疑“自己那麼難教嗎?竟把先生嚇成這樣。”
上官淺上前去敲門:“先生病可好些了?我和淮之給先生提了些補品,先生先開門讓我們進去吧。”
門內的李先生哀嚎著出身,上官淺像是什麼駭人的怪物。
“夫人就饒我一命,小人不知哪裏得罪了宮二先生,萬不敢在教授公子書畫了。”
宮淮之也在旁邊敲門:“先生是不是對我阿爹有什麼誤會,我阿爹平日裏最是平易近人,和善可親了。”
李先生悲痛搖頭,和善可親?平易近人?開始自己也是那麼認為的。
第一次他無緣無故被不知哪裏出現的石頭,他隻當是自己不小心。
第二次,被宮門突然出現的蜜蜂蟄破了相,雖然也疑惑戒備森嚴的宮門為何會出現蜜蜂,但也隻當自己倒黴。
知道第三日,自己走在路上被人推下了水,看見了不遠處那個熟悉的身影,才知道這幾天來的遭遇都是宮二先生的手筆。
雖都不是什麼大傷,卻讓自己受夠了罪。
後來他仔細琢磨自己這樣一個安分守己的人,到底是如何得罪的宮商角?
想來想去也隻有自己去給他們一家畫像那一天。
自己倒不是第一進宮門畫像,以前也給執刃和她夫人畫過。但是自己卻是第一次見宮二先生的夫人,前幾年在宮門都沒見過。
隻一眼,便被宮二夫人的氣質與容顏折服,她身著一襲白衣,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容貌清麗脫俗,氣質更是出塵。
一時看呆了眼,直到一旁的宮二先生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說道:
“先生是否有眼疾?”
那是他望上官淺望得癡了,現在回想起來宮尚角的語氣和神情都冷的嚇人。
偏自己是個呆子,還連連搖頭:“不曾不曾,我們做畫師的眼睛都比常人要好些”
上官淺在旁邊捂嘴笑了起來,而旁邊宮尚角的臉又冷了三度。
作畫之時,他描繪著一家三口的容顏,不由得感歎三人的容顏卻都是天人之姿,隻是其他兩人麵容都偏冷,隻上官娘子淺笑嫣然,如春日暖陽。自己約畫越覺得歡喜,情不自禁便吟出了那句詩:
“夫人可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啊”
上官淺被這個不會看眼色的呆頭鵝畫師逗笑了,宮尚角在旁邊咬牙切齒道:
“快—畫—”
想到這些,李先生連連搖頭,也是從這件事他知道男人出門在外要保護好自己,開始連起了拳法。
晚上上官淺回到家以後,不見宮尚角,聽說一直呆在墨池處理公務,吃飯的時候也叫不來人。
上官淺心下了然,於是把淮之安置好之後,在廚房煮了點雞湯提著去了墨池。
宮尚角聽出了上官淺的腳步聲,卻裝作無事人一般繼續低頭寫字。
上官淺把食盒放於書桌上,自言自語道:“哎!我家那小氣相公又不去吃飯,我隻好親自提雞湯來慰問他一下。”
宮尚角不理她,繼續寫字。
上官淺見狀:“既然宮二先生不吃,那我再去廚房準備一些糕點,明天繼續給李先生送去。”
說完起身要走。
剛起身就被一雙大手拉入懷中,雙手環繞著自己,語氣有些埋怨的意味:
“也不多哄一下”
上官淺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就是一個書畫先生,你也計較。”
宮尚角盯著她,又像往日一般嚴肅:“淺淺,我真想把你找個地方藏起來,不給人看”
上官淺聞言,雙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宮二先生,藏吧,我看看藏哪兒?”
宮尚角皎潔一笑,倏然把她抱了起來:“等一下夫人就知道”
上官淺蹙眉:“還沒吃飯呢?”
宮尚角用最淡定的語氣說著最無恥的話:“吃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