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時,親眼目睹父母同門慘死在自己麵前,曾經歡聲笑語的家園變成了鮮血染紅的人間烈獄。
在掉下懸崖色瞬間,上官淺心裏突然有一瞬間的釋然,或許這樣也好,至少不是自己孤零零的留下。
後來被點竹救起,認賊作父。恢複記憶時,血色彌漫的孤山派夜夜入夢,她怎能不恨?
後來進入宮門,遇見宮尚角她想都是逢場作戲,兩個心冷的人又怎麼希冀能把對方捂熱。
可是為何在門外窺見他因母親和弟弟落淚,為何會覺得心裏發酸?為何他陪自己過上元節時心裏會生出一絲歡愉,會在宮遠徵說自己是他的追尋時忍不住落淚。
看吧,人終究不是野獸終究是渴望愛與被愛。
她也曾滿懷希冀地問:“公子可否保我不死?”
也曾渴望他的庇護:“公子可否幫我報仇,我願獻上自己的一切?”
可到頭來,終究是黃粱一夢,竟然全是宮門的一場戲。
自己還是那個隨時便可被拋棄的對象。
上官淺苦笑,本來就是水中浮萍,怎還會幻想被如珠如寶般珍愛。
“淺淺,我後悔了。”宮尚角有些啞然的聲音傳入她耳中,她怔愣了片刻陷入了人短暫的沉默。
“淺淺,我如今才知曉自己是個無賴,這次我不會放你走了。”
上官淺心中不是沒有動搖,隻是人一旦有了希冀就會心存幻想,一旦幻想破滅,又是新一輪的折磨。
她扶手作揖,喚他:“宮尚角。”而不是“宮二先生。”如同他對自己推心置腹一般,也把自己心裏所想說了出來。
“我很感激你,無論是你替我殺了點竹還是......我生祈安那晚。”
“我如今隻想過平靜的生活,但是平靜的生活裏不該有你。”她語氣禮貌至極,卻像字字淬上了寒冰。
他如墜冰窟,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上官淺看他一眼後,轉身走回房間關上了門。
第二天,院落之中就找不到宮尚角的身影,上官淺看著滿園的杜鵑,本來想全部拔掉。後來想想,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關花何事,倒也任由那些杜鵑生長在庭院了。
小鎮上的日子平淡,祈安已經一歲有餘,上官淺會帶著他去江淮序夫妻兩個人的醫館裏幫忙,江夫人,性子活潑,十分喜歡逗弄祈安,所以在醫館多數時候都是她在陪著祈安,上官淺看病時倒也清淨了不少。
鎮子上的人萬事都好,唯有個愛好著實讓上官淺頭疼,就是愛好八卦。
東家長,西家短總在看病時絮絮叨叨說與上官淺聽,有時遇見一些熱心的大娘還要為自己自己做媒,把她弄得哭笑不得。
今日那個話最多的劉娘子又來抓嗓子疼的藥,一進來就開始拉著她八卦起來,
“上官娘子,我聽賣豆腐的王嬸說,鎮上最近來了個十分英俊的教書先生。”
上官淺淡淡笑著,不打算接她的話,等她繼續說完。
“真是好奇到底英軍成什麼模樣,聽說今日來書院接孩子的女娘比平時多了兩倍。我倒想看看這個禍水。”
“馬上下學了,你抓了藥,正好趕上。”上官淺把藥遞到她手上。
劉娘子搖搖頭,一臉壞笑的模樣;“上官娘子,是你正好趕上。”
上官淺正疑惑時,她接著說;“聽說那教書先生今日買了處宅子,就在你家隔壁!”
寶寶們最近在忙國考和搬家一直沒更,當然也是因為我沒什麼靈感,就連新小說也遲遲沒落筆,大家久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