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雨過天晴,昨晚下了一場小雨,整個院子皆是蟲鳴鳥叫聲,小徑掛著青苔依然潮濕,樹梢墜著幾顆要滴不落的雨珠。
沃爾夫早早地就騎著他的愛車來院門口等著了,祈安做飯出名的好吃,他才不會錯過,平時不好意思來小輩這裏蹭飯,今天算是讓他逮到機會了。
沃爾夫摩挲著他的大胡子,嘿嘿一笑,眼睛都眯了起來,一臉滿足,又麵對薑司輕咳一聲。
“好了,我們該走了!”
“為什麼我到這裏還要上學啊。”薑司很不理解,默默吐槽,但還是聽話地跟上了腳步,服從安排,主要她也找不到地方去了。
“小孩子不上學還能幹嘛。”,沃爾夫一本正經道,“而且江遙不和你一起的嗎,哈哈”。
年輕俊美的少年屹立於烈日之下,眉目瀲灩,睫毛濃密,眼尾微挑,勁瘦結實的腰上纏著一尾暗黑色長鞭,顯得格外不好惹。
但可能是因為要早起上學的緣故,他深褐色的眸子格外不爽,一路上都臭著臉,路過的狗看見都要衝他叫兩聲。
這一路走過來,他一共嚇哭了兩個孩子,趕走了三條狗。
薑司嘖嘖稱奇,好久沒到殺傷力這麼大的人。
上一次還是她前老板想讓她當情人,結果發現他老婆也有這個想法的時候臉黑的都成鍋底了,當然她反手就把老板不得見人的事都捅了出來,老板喜提編製。
老板娘雖然有想法,但她又不傻,拿了些錢就飛到國外了,至於老公是什麼,誰知道呢
和她老板比起來,江遙就是小兒科,她想著老板進去時候的精彩表情直直地瞪著她,那麼不敢置信,像打翻了調色盤一樣五顏六色的。
他擁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就應該猜到這個結局了,畢竟認識這麼多年了,薑司直想笑,一個沒注意就出了聲,引來少年危險的一瞟。
一個人怎麼能差別這麼大呢,同一個身體兩個靈魂,兄長和弟弟的氣質完全不一樣,根本不需要區分。
一個如清竹一般芝蘭玉樹,溫潤如玉,一個長了一身刺,好像一個刺蝟,全身上下都寫滿了,“我不好惹,生人勿進,熟人也別來”。
真的很有意思,薑司想著又想彎彎嘴角,但是為了少年的自尊心還是忍住了。
“在學校要好好聽話啊。”沃爾夫笑著把薑司和江遙送到門口。
聽著沃爾夫的囑咐,薑司不知道該做出何種反應,她感覺自己好像被當成了小孩子,雖然在他們眼裏她的確是小孩子吧,她已經幾年沒被“家長”送著上過學了。
“江遙,你要在學校照顧好薑司,她第一次來,難免會不適應......”,沃爾夫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隻能笑著搖頭。
沒等薑司做出反應,身邊的少年就開始不耐煩道,“知道了,知道了”。
然後起身就往前走,看著薑司沒跟過來,回頭催促一臉不耐煩,“快跟上啊,一會你找不到路了,我可不管。”
薑司對沃爾夫擺了擺手就快步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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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司坐在一群矮人中發呆,矮人們總是嘰嘰喳喳的說話沒有一刻停下來的,像一群小麻雀一樣。
他們總是有著過勝的好奇心,看到什麼都想仔細觀察觀察,再和同伴交流交流。要不是她是和江遙一起進來的,她怕是也要被矮人們團團圍住仔細打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