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原主隻是想試探一下阿爾瓦,如果阿爾瓦實在不願意,她可能會放掉他,原主沒想到阿爾瓦竟然想殺她。

這一世,薑司並沒有做和黛芙妮一樣的決定——霸王硬上弓,所以阿爾瓦也沒有選擇去追殺黛芙妮。

當時是在郊區偏僻的山莊,那裏的護衛不多,黛芙妮不敢安排那麼多人,都敢下旖旎的小藥劑了,還不做就做到最壞,直接安排夠,結果英年早逝。

可惜。

薑司坐在水池邊,清涼的水流劃過手掌,衝滅了心中的炎熱和煩躁。

要是她,絕對不會留下任何可以威脅到她的任何因素,薑司垂下長長的睫毛,蓋住眼底對另一個自己的不爭氣。

“你感覺,她有什麼問題嗎?沒有我就走了,昨晚熬夜做任務,困死了”

肅穆莊嚴的大典上,一個不合時宜的輕佻的聲音響起,伴隨打哈欠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困倦。

“都怪你給我派的任務太多了。”

圓形穹頂之下,寬闊的牆上鐫刻著鮮花與光明,彩色的壁畫描繪了一幅幅光明神守護羅塞大陸的聖經,色彩豐富。

陽光投下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氣息,哥特式的建築內部裝飾精美,柱子和牆壁上的雕刻複雜細致

正中央本應包的嚴嚴實實的教服在他身上似露不露,紅色的長袍鬆鬆垮跨地搭在身上,勾勒出身體漂亮的線條,隱約還可以看到結實白皙的胸膛和隱約的肌肉。

男人話聲落下,倦怠地抬起眼,皮膚很白,光照下投出鼻梁投下弧形陰影,殷紅的薄唇微挑,身處最嚴謹肅穆的教堂,卻給人一種懶散和極至靡豔的感覺。

卻沒人敢對此質疑什麼。

大典上除了紅衣男子,最上方的代表荊棘的聖座上還立著一個人,與紅衣男子的懶散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閉了閉眼,長長的睫毛如春日蝶翼一般美好,一頭如雪一般的頭發被銀色發帶簡潔地綁在腦後。

白金色的服裝卻嚴謹地扣著最後一顆雕刻精美的扣子,沒有人會懷疑它的價值。

麵容精致,聖潔得給人以不真實感,在陽光下透出不真實的蒼白,好像周身圍繞了一圈柔光。

卡修珀嘴唇輕抿,麵無表情地看著對麵的人。

如果不是他早就知道,麵前這人在鬥獸場待了一晚喝酒賭博,輸的差點隻剩下苦茶子。

很難以想象醉地站不起來的時候塞西爾竟然還記得給他打通訊水晶來撈人。

以至於已經睡下的他礙於身份不得不裹得嚴嚴實實去贖人,還收獲幾個看神經病的眼神。

“親愛的聖子殿下?這麼大清早叫我來幹什麼啊”,塞西爾看卡修珀不回答,自顧自地不滿道,“別告訴我是為了邀請我一起偷窺人家小姑娘啊。”

說著,塞西爾譴責地看了上方一眼,嘴上也不閑著,“真沒想到,表麵上清冷禁欲的聖子殿下私下竟有這種愛好。”

“真該讓那些愛慕你的小姐們看看你的真實麵目。”

卡修珀緊閉雙眼皺著眉頭,隻感覺頭上青筋直跳,就好像一隻蒼蠅在腦子裏嗡嗡,良久才平靜地睜開,“她是江淮序的女兒。”

“我知道”,塞西爾又懶散地打了個哈欠,心已經飛到了緋拉酒館的杜鬆子酒裏,百般無賴地說,“你不是說過嗎?”

“塞西爾,再跑神扣你金幣,查封酒館”,卡修珀把手搭在冰冷的金屬座位上,涼意順著指尖蔓延而上,他皺皺眉開口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