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公爵大人之前給你的好多鋪子,你把他們全部賣了”,安妮理所當然地說,“所以公爵大人就不給你鋪子了,隻給你一些莊園。”

原主的鍋。

一夜之間在王城拐走這麼多人,對方肯定是蓄謀已久的團夥作案,說不定裏麵還有某個貴族的參與。

王城是離皇宮最近的地方,家被偷了,就像一巴掌狠狠打在了皇室的臉上,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澤菲爾最近怕是有得忙了。

精致典雅的皇宮中,澤菲爾微微偏著頭,修長的手指打在淡金色紋路的瓷杯蓋上,陽光底下,指尖都在熒熒發著光,嘴角依然掛著溫和的笑,可眼眸沉了下去,暈攘的茶香蒸汽模糊了他的眉眼,看不清情緒。

雖然沒有發怒,但是沒有人覺得他此刻心情會有多好。

“殿下,奧約殿下醒了”,莫斯站在門口,低著頭向背對他的皇太子稟報,他是澤菲爾安插在奧約身邊保護他的,說是保護但實際上明眼人都能看到是監視,也就奧約傻傻的看不出。

“帶我去看看他”,澤菲爾的眼睛瀲灩著幾抹擔憂,好像真的如一個擔心弟弟的好哥哥一樣,麵容如春風般瑰麗神秘。

陰暗的地下室,幾盞昏黃的燈光孤單的燃燒在角落,奧約的腦袋此時頭痛欲裂,顫抖著雙手躲在草堆處。

平時一塵不染,甚至可以說有點潔癖的他,就這麼縮在充滿灰塵的角落,無助和絕望充斥著內心,仿佛深淵一般侵蝕著他的意誌,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難過。

好像有陌生的記憶侵蝕著他的大腦,那不是他,他是誰?

迷茫湧上了他的心頭。

“奧約”,澤菲爾的臉藏在黑暗中,隻露出了精致的下巴,看不清神色。

奧約茫然的轉過頭,眼睛又迷茫地眨了一下,澤菲爾......

“哥,對不起.......”,奧約依稀記得自己好像闖禍了,在礦洞裏,他看到了黛芙妮,然後就都不記得了,頭,又開始痛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教廷的人,白色的人影錯亂分布,吵鬧的聲音讓本來就發痛的神經更加難以忍受,接著就是血色,一片血色......

然後就回到了這裏。

“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奧約金色的眼睛依然混沌揉捏的幾絲紅色,還停留在餘悸之中。

“沒事了,你在路上又發病了,為了不讓你傷害自己,才把你鎖在了這裏”,澤菲爾半蹲下身子,溫和地說,“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我,我沒事了”,奧約抬起頭,目光熱切地盯著兄長,“我看到黛芙妮了,還有教會那幫人。”

“還有很多血跡,發生什麼了?”

“黛芙妮怎麼樣了?”,奧約有些猶豫,心裏的預警和異樣讓他隱瞞了大腦中出現的不明記憶。

“黛芙妮沒有事,她已經回來了”,澤菲爾用手輕輕撫摸著奧約的頭,像一位安撫弟弟的好哥哥一樣,“你看到的都是幻覺,大概病狀又加重了,讓醫生多開一些藥就好了,這段時間你就好好休息。”

“來人,帶奧約回寢宮。”

奧約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看到澤菲爾溫和但不容辯駁的臉後,還是閉上了嘴,他可以肯定,那不是幻覺。

“殿下,奧約殿下已經歇下了,接下來怎麼辦?”,莫斯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