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竟然能和齊師叔分庭抗禮,好生厲害!”
“不知道,但能進到這裏來,想來應該是同門,看他們的樣子先前可能認識,隻不過矛盾居多。”
“快叫遇事樓的管事,不然等會殃及我等。”
霎時間,齊鬆忽然暴起的行徑引得眾人紛紛側目,他們離得遠遠旁觀著,頓時議論紛紛。
麵容嚴肅的高瘦男子快步走了出來,橫了正在看戲的眾人一眼,隨後對著正在對峙的兩人勸解道:
“二位若想鬥法,盡可去玄武台解決,這裏可不興鬧事。”
齊鬆聞言冷哼一聲,他雙眼含怒瞪著神色淡漠的江林,這副模樣頓時讓其想起對方那副死不求饒的模樣,舊怨加上新仇,心中兩桶油打翻落上火星轟然爆開。
他虎目生寒,聲音陰冷,“小子,有本事就去玄武台,這裏可活動不開筋骨。”
江林抬眼看對方,漆黑眸子無波無瀾,看得人心中直冒寒氣。
周圍無意義的議論聲還在說,在眾目睽睽下,江林麵無表情抬手一扇,那點寒意頓時化為實質,冰冷氣浪以他為中心猛然展開。
嘭!
侵骨亂流刹那間將毫無防備的齊鬆轟飛出去,其如化為流星衝出大殿,衝碎橫木圍欄,轟然朝遠處的另一座山峰砸去。
山體碎裂紋路就算在這邊也能看得異常清晰,更何況撞擊聲響實在太大,很難不注意。
圍觀江林等人霎時間臉色一白,紛紛噤聲,心下駭然至極。
“你,你……”
管事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老實說現在的情況也讓他有些懵。雖有心說什麼執法庭之類的話,但話到嘴邊又不敢說,畢竟眼前這白發男子看著不像善人,要是自己問話得罪他被一並轟飛,到時候誰替他說理去。
屆時,傷在他身就算得了些補償,但也會因此莫名得罪個狠人。
“咳咳,錢飛鸞,還愣在那裏做什麼,該帶路帶路。”
管事好歹沉浸此處多年,什麼人沒見過,這會眼色自然是有的,他電光火石間做出決定,選擇明哲保身。
“哦哦,來了來了。”錢飛鸞被這話喊回神,他幾步來到江林身旁,道,“走,走吧,登記的人在二樓。”
錢飛鸞說話跟著不利索起來,心下苦水多得能連天,這人純粹凶人一個,他之前是怎麼覺得這廝會改過自新的?
眾人注視著兩人背影消失在樓道,神色各異,有部分方才嘴碎的人頓時鬆了口氣,好在對方沒計較。
“這是什麼凶人啊,一言不合就動手,太凶殘了。”
“也不知道齊師叔怎麼樣?要不要叫人?”
“還是叫吧,好歹是師叔。”
遇事樓二樓,登記在冊的過程極其簡單,隻需要在挺古樸的書上寫下自己的基本信息便可,江林垂眸看了眼這褐色的書,可以將其類比學校填表格之類的。
“好了,恭喜,我們成為同門了。”
錢飛鸞半尷不尬的咂咂嘴祝賀了聲,雖然想加點同門間的稱呼,但實在遭不住對方是這般凶人,怕引起不快索性沒說。
“這裏有什麼藏書閣之類的地方嗎?”江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