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金國跑路這次,情況明顯危急的多。
這麼看來孔元措也不算是太過分。
知曉了這一點,但也不能磨滅孔家那見風使舵的事實。
五十步笑百步注定隻是一個笑話。
【宋朝文治繁榮,從這一時期儒家已經成了徹徹底底的儒教,孔家的地位相較於前朝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孔家可是個香餑餑,被三國爭搶著,仿佛有了孔家的認證,自己就是正統。
這麼看來孔家的地位和傳國玉璽也差不多了,正巧在宋朝之前,五代十國的時候,傳國玉璽沒了蹤跡。
沒了這個物件,各國可不得盡量讓孔氏子孫給自己站台。
接下來的事情就更抓馬了。
留在山東曲阜的就是蒙古的那位衍聖公孔元用,可山東這裏局勢不穩。
一會兒被蒙古打過去,一會兒被南宋反攻回來。
就這麼來來回回,孔元用也來來回回。
蒙古占領過來了,他就是蒙古的衍聖宮,南宋占領過來了,南宋照樣給孔元用封大官,真可謂是香餑餑。
就這麼互相拉扯了十幾年,蒙古很快滅了金國,金國的那位衍聖公孔元措直接投降。
這時候孔元用已經死了,新的衍聖公是他的兒子孔之全。這下子,光蒙古突然又有了兩個衍聖公了。
考慮到孔元措一脈從孔璠開始已經傳承了好幾代,蒙古又重立了孔元措為衍聖公,將孔之全封成了世襲的曲阜縣令。
自此,北宗還是那個北宗。】
好家夥,這真的又是一出大戲。
小小一個曲阜縣城,孔元措擔了名,孔之全有了實。
最關鍵的是,蒙古那邊給兩人都搞了一個世襲,這是生怕兩家關係好呀。
有人斷言,接下來這幾十年這兩家的鬥爭不可能平息。
也是,本來孔之全從他父親孔元用那裏襲爵了,是蒙古官方正兒八經認定的衍聖公,可一夜之間爵位又沒有了。
按道理他應該恨蒙古,但他肯定不敢,隻能把這一腔怒氣全都發泄在投降回來的族伯身上。
有人已經在心裏默念,打起來、打起來,這熱鬧真的是不看白不看。
【孔之全本來就是蒙古正兒八經的衍聖公,結果一下子隻能當個普普通通的曲阜縣令,他自然不滿。
更巧的是,從金國那邊投降過來的衍聖公孔元措沒有兒子。
孔元措心知孔之全的野望,怎麼說他都把人家父親留在了曲阜,自己走了,他也知道兩家關係不算好。
因此,他不想把衍聖公的爵位再傳給他們那一脈。
自己百年之後,總歸要有下一個衍聖公,最後他將目光看向了自己的侄孫孔湞。
孔湞是他親弟弟的孫子,從血緣上離自己也最近。
這孩子命不好,他不是正妻所生,母親隻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女。
他母親生下他之後,沒過多久父親就去世了,他們母子二人被正妻任氏趕出了家門,任氏還把他母親許配給了一個姓李的奴隸。
孔湞從小跟著繼父姓李,身在賤籍,過得很慘。
孔元措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派人將孔湞帶回了孔家並撫養長大。
名為侄祖孫,但兩人的關係卻更像是父子。
孔元措死了之後,孔湞成了下一任的衍聖公。
可他原先身在賤籍的身份讓孔之全父子抓住了漏洞,他們二人夥同其餘投靠他們的孔氏族人向當時的蒙古大汗蒙哥上書。
他們說孔湞性情不好,不喜歡讀書、隻喜歡遊玩,簡直將他形容成了一個廢物。
最最關鍵的是他們說孔湞不是孔家血脈。
這事就這麼鬧大了,衍聖公不是孔家血脈,這可是天大的醜聞。
世間之事有時候就是這樣,他們不關心真相,隻關心影響。
事情鬧大了,最後由忽必烈做主,撤銷了孔湞的爵位,但這個時候,忽必烈沒有直接把爵位給孔之全、孔治父子。】
大家吃瓜吃的開心,果然和他們想的差不多,這兩家總歸是要鬧出事情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