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學校聽過許多關於顧修的事情,他們說他和許多人做過,有男也有女,玩這麼花?看著今早調成我同桌,此刻正在認真學習的顧修,我眯了眯眼,不像啊,難道是小顧同學裝的太好了?我掉過頭不去想。
天陰沉沉的,和吃午飯前那明媚的陽光簡直是兩個極端。烏雲要把人壓死,雨水不甘落後的拍下來,我想讓它們嘩嘩啦啦地暴力消除世界上所有聲音,對,所有聲音,世界上的聲音隻要是進我耳朵裏的都很難聽,它們踏馬的都霸道極了,仗著上帝給了人耳朵,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往裏死灌。看著吃完飯逃兵一般的同學,我嘖了一聲,雙手插著褲兜轉著倆藍牙耳機,悠哉悠哉的返回教室。
秦野!秦野!!我皺起眉頭不耐煩的加快了腳步,顧修有病吧,大庭廣眾之下喊我幹嘛?
哎!你書落下了。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拍了拍我肩膀,我剛喊你你怎麼不應我啊。他那小狗眼委屈巴巴的看向我,在潮濕的空氣裏還亮晶晶的,睫毛像他這個人一樣不停撲棱撲棱,你是不是沒聽到我聲音啊。
煩死了,委屈什麼!我有點煩躁,撇了撇嘴,盡量溫和的對他說,聽到了。
媽的,這雨還不夠大,我還能聽到顧修聲音。
哦。這次他倒沒糾結什麼,拿自己那白袖子擦了擦書上的泥點,遞給我,剛在你後麵看到書滑掉了,小心點哈。
挺有禮貌嘛。我挑了挑眉,反正也沒事,我站在雨裏淋著,看了會兒他遠去的背影,嘖嘖嘖,小背挺的還蠻直。
下午數學課同桌要討論老師布置的問題。我們倆一開始都沉默了,彼此都知道這題的解決方法,也知道對方會,於是我一隻耳朵掛上耳機,手托著下巴開始找點發呆,他也微微低下頭,垂著眼睛,不知道在疊什麼東西。可能是氣氛確實有點尬,他突然來了一句,這題還有其他方法嗎?
我心髒猛地一縮,回了神,有點手忙腳亂的看了看題,
前幾秒沒看進去,媽的,都怪他!
又看了幾秒,給我氣笑了,就這垃圾條件給的,除了這一種方法,你還能推第二種?
哦哦哦。他臉紅了。媽的,紅個屁。
下午放學,他妹妹坐在學校門口的石牙上等他,小屁孩還挺依賴顧修的,看到顧修就哥哥哥哥的叫。小臉紅撲撲的,嗯,和顧修有點像的。
顧靈,這是哥哥的新同桌哦,也要喊哥哥。顧修指了指我示意他妹妹叫人,我聽了便軟骨頭般倚在牆邊,掀了掀眼皮,看向那小屁孩。哥哥?她聲音變得有點小,拉了拉顧修的衣服,輕聲問,他也會到我們家和哥哥你做愛嗎?
我踢著腳邊的小石頭,聽到這話頓了一下。這小孩看著最多也才上小學三年級,就知道這些事,看來傳言還是有幾分真的。我輕嗤一聲,依舊懶散的靠著牆,但眼神卻轉成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向顧修,誰都不想在隻做了一天同桌的麵前丟臉吧。
不巧,我想錯了。顧修也是個神人,就這麼光明正大,毫不羞恥的對他那“單純”的小妹妹搖了搖頭說,他暫時還不太可能哦。
去你媽的,暫時是個什麼鬼!我深吸一口氣,朝顧修翻了個白眼,你特麼有病???說這種話!!我壓低聲音抓著他領子往後推了一把,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知道,顧修在後麵看我,他也在看我背影,像我中午看他背影時的眼神,有幾分調侃,轉身那一刻,我看他咧著嘴笑。嘖,我皺了皺鼻子,什麼人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