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靈臉色恢複平淡,說道“綠豆蠅陳皮。”
陳皮收著自己手中的九爪鉤,冷哼一聲說道,“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招人煩,屎殼郎。”
知道消息的黑瞎子,開著車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看著那狼狽異常的張啟靈正在吃幹糧,他露出賤皮皮的笑,剛要靠近就捂著鼻子,離著有點遠的地方,嘲笑的說“張家族長真是越混越慘呐,”張啟靈抬頭看了他一眼,低頭繼續吃他的幹糧。
黑瞎子的神色有些不好,靠近了他,蹲在他的麵前,細細的打量他,看他的眼睛之中,沒有什麼光澤,“啞巴,你又失憶了”,張啟靈偏頭瞅著他,薄唇輕起,“你認識我。”
十多年的感情,怎麼能說不認識,雖然那件事情在他們之間出現了一絲隔閡,過了幾年,黑瞎子倒是也想開了,那時候的自己差一點失去雙眼,成了拖累,更何況那個從來不會說痛的張啟靈,沉重的青銅門,詭異的白光,和他那不曾老卻的容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到至今也沒有搞明白,隻知道在那裏奪走了一些東西,也給予了一些,這也許就是神的恩賜吧,所謂的終極,真是一個不可說的神秘,他拍著張啟靈的肩膀,賤特特的說,“以後跟著黑爺混,指定能讓你吃飽,來叫聲爺爺聽”。
張啟靈那是失憶,不是傻,被大餅子護臉的黑瞎子也不好受,在心中大罵張啟靈的出手很辣,也發覺了他身上一股難掩悲傷,他真的變了很多,這樣的張啟靈是他沒見過的,每一次失憶的他,都像一張白紙,這一次又是誰在他的記憶之中留下了重重的一筆。
出了山崗的張啟靈回頭看了一眼那片樹林,閉上了眼睛,“我會回來的,”聲音太小,小的沒有人傾聽,回過了頭,一聲不吭的走了,他有留戀,但不多。
樹蔭遮天,草叢閃動,黑灰色的耗子,嘴裏咬著食物匆匆的跑過,突然被前麵的黑影嚇了一跳,連食物也不要的桃之夭夭,躲進了洞裏,被扔在荒草地的屍體聽到了腳步聲,猛然睜開了眼睛,那眼神冰冷,帶著寒芒,抓住了身下的一把土,準備出其不意幹掉接近他的人,這個人很警惕,隻停在離他的五步之外,細長的棍子捅著地上的張玄的臉,含著笑意說道,“你這是詐屍了嗎。”
回答他的是塵土飛揚,外加上衣服鎖臉的拳打腳踢,衣服上殘留的臭味,惡心的這人直犯吐,最後在兩個人打鬥之中,一件衣服被撕成了散花,汪禦寒擦掉吐出來的口水,他並沒有生氣,而是驚歎他的成長速度,為了抹掉他身上的張家招式,可是費了好多的功夫,如今的他,這一套打法全是汪家的絕學,張玄已經徹徹底底變成了真正的汪家人,“記住那個人,他就是我們汪家最大的敵人,張家族長張啟靈。”
汪璿看了一眼那塞子的方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