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臨江舉起了手,他曾經外出做工就學過掌舵。

其他人家也想要去大船上,無他,劃船是個累人的活。

他們每天吃飯的時候手臂都是顫抖的。

這還是白天也有休息的情況。

此可見隻有一個人會掌舵也有些著急。

“臨江哥,我跟著你學掌舵行不行啊?”

“是啊大江,我也能學。”

黃臨江不知所措,楚安寧思忖片刻開口道:“你們所有人都可以上來,臨江掌舵,你們就做些其他的。”

此話一出有婦人道:“我照顧人還行,我能幫著你們照顧邱嬸子。”

“我家存糧多。”

“我做飯好吃。”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唯恐上不去。

楚安寧把梯子掛在船邊上讓他們上來。

“人多的就一家兩間房,擠一擠,辛苦大家了。”

“不辛苦,這有什麼辛苦的,整天握著船槳才累呢。”

“就是啊楚妹子,我先前還以為你半夜就要走是故意折騰我們,沒想到是想把地方清出來給我們,是姐誤會你了。”

“就是啊,我也以為楚妹子是故意的,姐跟你道歉,日後誰說你一句不好,姐罵不死他。”

楚安寧尷尬的笑著,轉移了話題。

“房間還沒收拾,但我大概看了一眼就是舊衣服什麼的,要是不嫌棄留著當塊抹布也行。”

說完楚安寧就帶著有善幾人回了自家的船上。

隔壁船上,幾個女人收拾完了臥房坐在甲板上聊天。

看著趙七虎幾人感歎道:“楚妹子真是好人啊,還留了人保護我們。”

趙七虎聞言默默看向遠方。

葛海跟周遠說了指南針的用處,周遠也是陣陣激動。

他雖然是周知明的外孫,按理說該是那地方的下一位主人。

但他對於學醫是真的不大有興趣。

不像跟著楚嬸嬸,又是玉米又是指南針的。

全是新奇玩意。

思及此,周遠把葛海換過去掌舵,他自己則是噠噠噠的跑回臥房。

“爺爺,我要掰楚嬸嬸為師。”

正配藥的周知明手一抖,手下藥材因為這一下份量出了錯。

周知明一下來了怒氣,扯著周遠的耳朵把他扯了起來。

“你拜師就拜師,咋咋呼呼的是要跟幹什麼!”

周遠耳朵被揪的疼,但聽到自己爺爺說的話又是一笑。

“爺爺你同意我拜師了!”

周知明仿佛被人當頭打了一棒,一怒之下一巴掌打在孫子後輩。

“東邊不亮西邊亮,全家就你傻缺樣。”

周遠委屈的撇撇嘴道:“爺爺,孫兒都沒求過你什麼事,就這一次,我想要掰楚伯娘為師,您就答應我吧。”

這要是別的事情周知明答應也就答應了。

可問題是神藥穀在這一輩隻有他一個孩子。

是下一任的穀主啊,哪有拜旁人為師的道理。

周知明氣的說不出話,周遠神色委屈眼神祈求。

“你跟著他學些東西我不阻攔你,但拜師,你想都不要想。”

聽著周知明堅定的話語,周遠便知拜師這件事沒戲了。

於是乎他給周知明斟了一杯茶,對他說道:“爺爺,您好好休息。”

語畢,周遠一股腦的跑出了臥房。

再多呆一會,怕是爺爺又要教他配藥了。

甲板上,楚安寧也不閑著,前幾日在那座島上砍來的竹子被楚安寧切斷,磨成了大小相等的竹片。

現在她手裏拿著尖刀雕刻不同的形狀。

每一片都是楚安寧認認真真雕刻打磨出來的。

這一下子有好了不少功夫。

終於在第三天上午,她做出了一副麻將,也就是這個時代的馬吊。

近日,無聊的時候楚安寧就跟孫雪蘭幾人打撲克牌。

總是那幾種玩法也是有點單調了。

現在有了馬吊,眾人又多了一種消遣時光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