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予初語氣淡淡的道,“這種場合下,我們還是保持距離說話比較好。”

秦子陌卻執拗的問了一句,“所以你認識他?”

寧予初與他拉開距離,語氣冷淡,“今晚第一次見。”

說完,就轉身離他遠了些。

她本來就找了隱蔽處,要是被人拍到,她跟秦子陌在隱蔽處聊天,一定會被無限猜測放大。

秦子陌身邊的女伴低聲說道:“秦總,寧總很避嫌呢!”

為什麼避嫌避得這麼緊呢?大概是因為一直以來,太多雙眼睛看著她,盯著她,想她出錯。

在他們看來,十六歲時的她撐起寧家,又生的如此美麗,背後肯定傍了誰,又跟誰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才撐了下去。

那幾年的她桃色新聞纏身,僅僅隻是一個商務談判簡單的握手,或是宴會上的碰杯,就會被人無限放大。

商圈的人知道她的本事,也知道她的性子,所以雖然有心之人有那個心思,卻不敢動那個心思。但外圈的人看熱鬧,那幾年可沒少被這些言論傷害。

但她走過來了,這兩年,她跟秦子陌又被人炒起了CP,在微博上有些火,但不敢鬧的太火。

因為曾有記者問過二人之間的關係,她說,沒有任何關係。

一句話劃清界限,同時,記者也翻出了以往他們合作或者是參加同一場慈善晚會或是宴會的照片。

照片上她大多都是清冷孤傲的模樣,即使與秦子陌交談,也始終保持著不冷不熱的神色,眼神更是看不出有絲毫情意。

因此她們也隻敢悄悄磕兩人CP,不敢舞到正主那裏去。

那邊練淅離開了會場,練嘉恒心中更是捉摸不透練淅了。

如果說他繞過所有人去跟寧予初握手,是因為寧予初就是他在意的人,可是自那之後又不曾有任何過多的交談,甚至臨走之時也不曾去看她一眼,又作何解釋呢?

他都敢在老爺子麵前承認自己有媳婦了,又豈會在意他人看法?

根本想不明白。

練文濤是被練嘉恒扶著上車的,在會場裏麵,他還能裝模作樣的保持冷靜,一出會場他就腿軟了。

他的權力被架空,現在除了姓練,他沒有實際的權利了。

練文濤身上不僅有酒味,還混雜著香水氣味,在密閉空間的車內,這種混合氣味更加清晰。

練淅熟練的摸出煙,點燃,車內煙霧繚繞,將練文濤身上的氣味驅散了些。

練文濤鵪鶉似的坐在那裏,還有些發呆。

練淅沒有主動開口,他也不敢主動說話。

練嘉恒看了一眼後視鏡,打破了沉悶氣氛,“老爺安排讓少爺進練氏,先生這段時間,就在家裏好好休息。”

練文濤沒有吱聲,過了許久之後才問練淅,“你是回來報仇的嗎?”

回應他的是一聲冷哼,以及低沉磁性的嗓音,“我是來報恩的。”

練文濤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根本就不信他說的話。

練淅似笑非笑的道:“若非你當年做的那些事,我也不可能活到今天,所以,你對我是有恩的。”

他當年對練淅做的可不是什麼好事,那全是把他往絕路上逼,他現在提起來還是用這種語氣,絕非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