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狂的想要獨占她一個人,不想為了營造那種客氣的假象,他想再離她更近一些。
無人知曉他那時內心進行了怎樣的天人交戰,又怎樣說服了自己,克製著自己,才沒有去打擾她。
但她談話結束的也很快,轉頭就發現了自己。
她盡管戴了口罩看不清臉上的神色,但眼睛那瞬間透露出一絲絲窘態,一定是擔心談話內容被他這個當事人聽到了。
他自然不會提起,隻是也不願見到了一句話不說就這麼離開。
他走向她,卻發現她似乎對煙味有些反感,但她不會說出來,而是選擇了忽視。
他看到她那細微的反應,瞬間就用指腹掐滅了煙,有些痛,卻又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內心翻攪,經久不息。
她並不熱情,卻也沒有格外冷淡,或許是因為上次搭了自己的車。
這也是平時的她。
任序在那裏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他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了。
隻是進入了自己的意識之中,反複回想路燈下的她,還有她的話。
將自己陷入了極限的拉扯之中,有道聲音在提醒他:要冷靜下來,再這麼下去在她麵前會露餡。
可也有另一道聲音在說:繼續沉淪也沒有關係,她本就是你的。
……
回家之後,寧予初握著手機發了會兒呆。
她今晚講電話的時候,沒有提及練淅這個名字,又有一點距離,他應該沒有聽清楚自己都說了些什麼。
如果聽清了,他應該沒有那麼的淡定吧!
如此便想通了,放下手機,取了睡衣去了浴室。
熱搜下來了,麵對的就是一如從前的生活日常。
朱茜不時分神盯著最近的熱搜,午休時就摸進辦公室給寧予初分享了。
“老板,你聽說沒有,最近練氏掌權人大刀闊斧,把集團裏好幾個高層都辭退了,甚至還送了幾個進局子裏去了。”
朱茜的語氣有種打探到了秘辛的自豪感,眼睛裏都是興奮的幽光,“老板,這可是真實的新聞,最近練氏裏麵人人自危,聽說員工們這些天下班都是戴著口罩匆匆就跑,唯恐被自家老板認出來遭殃。”
她一邊說還一邊給寧予初看那些新聞,眉飛色舞的似乎發生了什麼大好事一般。
進入集團短短十天,如此大規模的辭退高層,把人送局子裏去,說明這些年練文濤對集團業務並不上心,集團裏麵一團糟。
但是仍然屹立不倒,背後的練振業定然還是有深入管理集團,隻是有限,卻也睜隻眼閉隻眼任其在練氏作亂。
練淅進行整頓,如果沒有練振業的示意,那麼祖孫二人之間的關係,勢必會出現裂痕。
集團裏的高層,多是練振業在時發展的,練淅一一剪除這些人,等於在斷了練振業的左膀右臂。
但如果練振業那邊沒有任何表示,那麼說明他其實也是讚同練淅的做法,隻是他現在已經不能跟高層撕破臉,所以才任由練淅去做這些。
原本為了幫騰盛,就簽了一年的合同,後來騰盛歸於練氏名下,合作也是一年。
一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願這一年不會有任何事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