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沈洛一靠在柱子上時睡時醒,就這麼度過了一個夜晚。
丁鵬和瘦子也是在旁邊地上鋪了個毯子,兩人湊合著守了一夜。
“水,我要喝水。”沈洛一感覺到頭昏眼花,口渴難耐。
“事真多,等著。”瘦子開了門,出去找水去了。
沈洛一透過門縫看到外麵的一堵牆上,掛著稀稀拉拉幾張動物的皮毛,看著風幹的程度,也有些日子了。
對的,我沒猜錯,這裏就是以前的屠宰場。沈洛一心想著,怎麼把消息傳遞出去呢?
瘦子拿進來幾瓶水,給沈洛一開了一瓶,她被綁著手腳,隻能用嘴快速湊到瓶口喝了起來。
瘦子很快速地給她灌著水,還剩一點的時候,瘦子已經沒有耐心舉著瓶子了,順手把瓶子甩到一邊,瓶子倒了下來,在瓶子裏殘留了一些水。
沈洛一挪動到瓶子旁邊,她轉動身體用兩隻手把瓶子扶了起來,再一點點跪起身子,把頭伏低,用牙咬起瓶子,把剩下的水喝完了。
丁鵬留下看著沈洛一,瘦子去買飯了。
“丁鵬大哥,能不能讓我給爺爺打個電話?他一晚上沒見到我,應該擔心壞了。”沈洛一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丁鵬。
“你想什麼壞主意呢?想告訴你爺爺是誰綁了你?不用你說,陳逸舟他爸自然知道該怎麼做。”丁鵬很謹慎,不敢冒險讓沈洛一通話。
“可是你們隻是給陳逸舟爸爸發了信息,爺爺根本不知道我的情況,讓我和他說說話,隻要讓他知道我現在還是安全的就好。”沈洛一依舊想辦法和爺爺通話。
“等著,我這邊要是接到指示可以通話了,你才能通話,不然想都別想。”丁鵬說完後不再搭理沈洛一了。
陳功進一大早召集董事們開會商量解救事宜。
“各位股東們,現在有一個突發狀況,有個孩子被咱們這次競標項目的對手綁架了,我要去救她,可能這個項目上要做出一定的讓步。”陳功進開門見山的說著。
緊接著拿出手機,給大家看了歹徒發來的信息和照片。
隻聽股東們瞬間不淡定的商量了起來,大家都相互探討著這個問題。
過了一會兒,一個年紀和陳功進差不多的股東發話了,“這個項目我們爭取了這麼久,眼看就要成了,在這個節骨眼上放棄,豈不是太可惜了?”
“這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來了,還要怎麼忍得了啊?”
“是呀,這是大家這麼長時間努力的一片心血呀。”有人附和道。
“是個什麼樣的孩子?能比這個項目還要重要?”
“怎麼說也是一個孩子呢,怎麼能袖手旁觀?人還是要救的,可是,咱們的項目?”
“不管是誰?我覺得項目都不能停,一定要爭取到。”
……
大家紛紛各抒己見,陳功進拍了一下桌子,“無論如何,這個孩子我是一定要救的,你們想想,如果是自己家的孩子,你們會不管不顧嗎?項目沒了還可以再爭取,沒到最後一刻花落誰家都不確定,但是救人刻不容緩,因為綁匪都是窮凶極惡之人,晚一天就多一分危險!”
眾人看陳功進如此堅決,也不好當麵反對,在救人上算是達成了共識。
“救人可以,但是要怎麼救?咱們讓出項目,對方就能一定放人嗎?不怕對方反水嗎?”有人提出疑問。
“我早上就去他們公司一趟,見他們的老大,看看對方的態度,是要全部吞下項目還是讓我們讓出一部分來?你們在家裏坐鎮,等我的消息。”陳功進說完就出了門,直奔對方公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