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一切,陳功進去見了陳善本,和老爺子說明了一切,說自己要把重要的東西交給組織,如果自己遇到什麼危險,請他幫忙料理後事。
“你知道這樣做的危險嗎?”陳善本上前一步攔住欲出門的陳功進。
“我知道,所以我才腆著臉來找您,就是想如果我出事了,希望你能幫我照顧一下陳逸舟。”
“你自己的兒子,你自己照顧,不要托付給我,我不會幫你照顧的。”陳善本轉身不再看陳功進,禁不住眼眶紅了起來。
陳功進欲言又止,看著陳善本的背影,張了張嘴巴,最終又閉了起來。
終究是抵不過自己的良心,決定一定要把犯罪之人繩之以法。
陳功進見自始至終陳善本都不肯和自己和解,留下了一個遺憾的眼神,走了出去。
“你這是幹什麼,老陳?”陳家奶奶走出來,有些不忍心的說,“功進能主動來找你,一定是他到了極其為難的時候了, 這個時候你不答應他,要讓他帶著遺憾走嗎?”
“什麼帶著遺憾走?”陳善本生氣的摔下手中的杯子,“我是不希望他以身犯險,做這種事情他有沒有考慮過後果?他有沒有想過還有你我兩個老家夥?他就那麼想咱們白發人送黑發人?這個不孝子,他太狠心了。”
“善本,功進的性格你是了解的,從小到大不都是,遇到了不公正的事情,一定要站出來製止的。”陳家奶奶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當年他出走還不是因為你的偏袒,本來他的才華和能力,是可以勝任接替公司的,你為了讓邦法在公司立足,樣樣都維護他,到頭來呢?”
“當年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現在他執意要去舉報,我總不能看著他去和那麼多人為敵,冒著那麼大的風險而坐視不管吧?”
“要不是當年,會有今天嗎?當年功進為了爭一口氣,離開了你我身邊,自己到外麵去闖蕩,確實也闖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可是他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他不會容忍知道了那樣的肮髒事情而置之不理,要是他去舉報,被那些人報複,我可怎麼辦啊?”
陳家奶奶坐在沙發上哭了起來。
“你以為我不心疼嗎?他也是我的兒子,可是我能有什麼辦法?他在選在做對的事情,我們作為家長的,隻能支持他,我不接受他托付給我逸舟,是因為我要讓他知道,這件事他不能失敗,隻有他很好的活下來,才能更好的看著逸舟成為棟梁之才。”
“明明擔心他,嘴上總是對他那麼狠,咱們這個兒子就是承受了太多不該他承受的。”
“我也後悔啊,要是對邦法有對他一半的狠心,邦法都不會鋌而走險的觸犯法律,到頭來淪為階下囚。”
“先不說邦法了,他已經接受法律製裁了。目前最要緊的就是功進,我們不能看著他白白去送死啊。”
“你不要過多擔心,這次我一定會傾全力支持功進的。”
“原來是你早有安排,什麼都不說,讓我在這裏幹著急。”
說完這些,陳善本拿起電話,叫來了跟隨自己多年的屬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屬下仔細說了一番。
“老陳董,您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去辦,一定會保護好陳二公子的安全。”
“不僅要保證功進的安全,也要在必要的時候給他提供幫助,助力他完成這件事情。”
“好的。”
“等會兒,”看著屬下要離開,陳善本多說了一句,“這些事情你都在暗處完成,不要讓功進知道是我在背地裏幫他的。”
“明白。”屬下說完就離開了,著手準備部署這件事了。
“你就是擔心自己的兒子,緊張他的一切,還要裝作不在乎,說那些狠心的話幹啥?你不累嗎?”
“你懂啥?我之所以對邦法和功進用了兩種不同的教育方式,就是不希望他們會同時跌倒,最起碼能保證有一個是可靠的。現在看來,對功進的教育是有效的。”
“有沒有可能?並不是你的教育的方法起了作用,而是邦法和功進根本就是不同性格的兩個人,也許你把兩種方法互換一下,結果還是今天這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