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黑色的領帶布料挺括,繞著女人纖細的雙手手腕纏繞幾圈之後,打了一個複雜特殊的結扣。
同樣是黑色的布條,遮住她的眼睛,在腦後打結束縛,一切都蒙上一層陰翳。黑布單薄,她能感覺到細弱的光,卻隻能看到模糊的輪廓。
目不能視,感知就更加敏銳。
男人的手掌寬大,手指修長有力,隻大拇指、無名指和尾指使力,就牢牢製住了她的所有動作,纖長的食指和中指探入細膩柔滑的掌心,曖昧的磨蹭著。
她仍然在試圖掙紮,但雙手被死死壓按在上方,身體實在使不出多大的力氣,隻能無能為力的擰動著肩胛。
她穿了一身黑色的吊帶長裙,因為激烈的動作,肩帶已經滑下大半,纖弱柔美的肩膀冷白如瓷器,在暗淡的光線下勾勒出柔和誘人的輪廓。
男人的目光凶狠中帶著冷酷,與熱烈強勢的動作不同,始終牢牢盯著女人淩亂吐氣的紅唇。
房間的燈是關著的,隻有床頭一盞小燈散發著光亮,濃重陰影下,男人麵容俊朗深邃,額發細碎淩亂,遮不住高挺的鼻梁和淩厲的眼眸,蜜色的皮膚充滿野性。
他的唇並不削薄,反而有些肉肉的,輪廓完美,殷紅濡濕,性感到讓人喘不過氣來。
身下的人越是恐懼,他就越是興奮。沒辦法,他本來就是這樣一個偏執變態的瘋子。
誰讓她闖進他的地盤呢?他的秘密,不能被任何人發現。
羔羊既是祭品,也是獵物,當做血腥之夜的餘興節目,倒也合適。
他的另一隻手,順著女人柔美誘人的曲線上滑,驚覺那腰肢竟如此纖細,他幾乎可以一掌掐握……
他沒怎麼猶豫,剛要使力握住,女人的掙紮扭動卻忽然停下了。
“——可以了。”
慵懶微啞的女聲響起,仿佛觸動了某個開關,房間裏忽然燈光大亮,嘈雜聲在不遠處的門邊響起,有人快步走進來,遞了件浴袍進來。
“意姐,快穿上,小心著涼!”
“快幫意姐把那個領帶解開,手腕要是傷著了怎麼辦?明天還有雜誌拍攝呢!”
“小劉,拿熱毛巾來,先給晚意擦擦汗!”
燈滅燈亮,一群人湧進來,像是分隔出兩個世界。
女人那邊熱鬧非常,男人這邊則無人問津,冷清得很。
宋洵摸摸鼻子,乖乖往後退,縮到大床的角落裏,給其他人騰出空間。
這也沒辦法,誰讓他是台裏的新人呢?而對麵的季晚意,則是台裏當紅的一姐,收視率的保障,凡是她拍的劇,就沒有一個不熱播的。
在這個對女藝人總是更苛刻一點的圈子裏,她的存在本身,就已經是台裏的傳奇了。
再加上她的性格不算熱情,雖然不至於高傲,但也算得上是慵懶的冷淡了,對於台裏的絕大多數同事都是點頭之交,把“酷”這個字發揮到了極致……台裏傳言說,季晚意雖然看起來千姿百媚,冶豔動人,骨子裏卻很強硬,就算是麵對大老板,也是絲毫不肯服軟。
總之,所有人提起季晚意時,都用語言和表情陳述著四個字——生人勿進。
要不是這次的新戲試鏡,他也不可能有機會和季晚意這樣的當紅頂流這麼近距離的……接觸。
從他現在所在的角度,無法看到被助理經紀人和導演等人圍攏的季晚意的全貌,隻能看到她沒被浴袍遮掩住的修長小腿,和白皙柔嫩,輪廓優美的右腳。
腳趾上塗了暗紅色的指甲油,姿態慵懶的搭在柔軟的大床上……宋洵的目光無處落點,不自覺地就放在了上麵。
直到季晚意那邊安靜下來,他才回過神來,抬起視線望過去。
他帶來的那條黑色領帶已經被解下來了,正纏繞在季晚意纖細的指間,黑色的布條也解了下來,不知道丟去了哪裏,女人那雙極有標誌性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正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他。
季晚意的眼睛生的格外好看,不僅有神,還藏了戲。她最擅長的就是眼神戲,一雙桃花眼悄然流轉,話都不必說,就有訴不盡的情意——這是台裏的共識。
至於現在……宋洵鬥膽在心裏解讀了一下,覺得季晚意看他這眼神,似乎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狠意,來者不善。
他盤膝坐著,試探著問:“意姐,我是不是……應該下去?”
該不會是嫌棄他弄髒了她的床吧?雖然這床和房間其實都是攝影棚的,但聽說季晚意有潔癖,說不定攝影棚這張床是她禦用的……
季晚意仍是盯著他,沒點頭也沒搖頭,紅唇微啟,緩緩道:“剛才的試鏡,有三個問題,以後要注意。”
說著,她伸出三根手指,根根白皙纖長,很是漂亮。
宋洵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看到她纖細的腕間,有一顆很小的紅痣,恰好就在腕骨突出的位置,更顯骨感玲瓏。
季晚意:“第一,你隻是需要演出控製住我,不讓我亂動的效果,並不需要真的把我當成敵人來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