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再熟睡，一直熬到了天亮。
這張床有問題，一躺上就會想睡覺。
老人一晚上一直用手指甲掐自己的肉，這才沒有睡著。
他出去時，短發女已經在等著了。
“今晚，我們假扮村民混進祭拜的人裏，看看他們到底在拜什麼。”
“我們哪來的村民衣服？”
“這還不簡單？等那些村民去祭拜時我們去他們屋裏拿兩件不就行了？”
“他們會有多餘的衣服？”
“那你別和我一起了，在這裏等死吧。”
老人最後還是同意了。
第三天晚上。
村民的祭拜剛剛開始，兩人連忙隨便找了個屋子在屋內找村民的衣服。
“找到了！正好兩件。”
兩人套上村民的衣服，來到空地，悄悄地走到祭拜人群的最後麵，學著村民們的樣子彎下腰。
尷尬的是，他們都把玫瑰花的事情忘了。
這樣下去肯定露餡。
“最後麵的那兩人！就是你們！你們的花呢？！”
刹那間，所有村民都看向二人。
老村長發現了他們！
老人額頭直冒冷汗，反觀短發女表情還是很悠閑，仿佛這些事和她無關一樣。
“村長，我們的花丟了。”
短發女不說話，老人隻能頂著壓力發言。
“丟？我每天讓你們去取花，怎麼會丟？！”
老村長邊說邊走了過來，充滿惡意的目光直視著二人。
“還有，為什麼你們的臉那麼黑？”
為了不被村長認出來，兩人都事先在臉上抹過泥土。
“村長......”
老人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合適的理由來繼續編下去。
“村長，我覺得我們不需要祭拜！”
老人驚訝地看向旁邊的短發女。
“我們憑什麼要拜？我們在拜誰？這些你隻字不提，就讓我們拜！”
短發女的激情發言引起了一些孩子和年輕男女的共鳴。
隻有老一輩的人聽到短發女的話忍不住身體顫抖起來，眼裏流露出恐懼和敬仰。
老村長愣了愣，隨後發出一聲歎息，“你們這些年輕的都不懂......這是咱們要承擔的果。”
“以前結下的因，終究是要還的。”
他擺擺手，“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大家可以回去休息了。”
一些孩子拉著長輩的手，“就是啊！每個晚上都得睡這麼晚，白天又得早早起來幹活。”
“偏偏睡得晚還是因為這種荒謬的祭拜，真讓人無語。”
村長顯然也聽到了這些嘀咕，但他沒有說什麼，反而整個人都顯得疲憊起來。
“罷了，我們這些老骨頭結下的因，就由我們自己來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