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常在實驗室裏不一直是一副仿生人的樣子嗎？那種古怪的語調聽得到她直起雞皮疙瘩，怎麼一對外就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影帝無疑了。
齊楠默默給月無舟打了個標簽。
“齊小姐出來逛街？”月無舟掃了眼她手上拎著的零食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沒想到齊小姐是這種人。”
齊楠愣了下，敏銳地察覺到他的稱呼換了，這是不想讓別人注意到他們的身份？
她也懶得去糾結稱呼問題，“嗯，出來買點吃的，你呢？”
“辦點事情。”
好模糊的回答，齊楠看見離他不遠處站著的保鏢和一輛停在路邊通體漆黑看著就價值不菲的車似乎明白了什麼。
她衝月無舟微微一笑，“出來辦事還配幾個保鏢，沒想到你還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
月無舟沒來得及回應，他光腦顯示有電話來電，接通後也不知另一頭的人說了什麼，月無舟的眼裏藏了些厭惡，又似乎是恨意，但齊楠也沒怎麼看清。
電話掛斷後，月無舟看了眼光腦上dd時間，“抱歉，我還有點事，失陪，齊小姐。”說罷，他轉身快步回到那輛車裏。
車被開走了。
齊楠停留在原地，她想到方才對方眼底的情緒，或許這次幻境的突破口在月無舟身上？
借著傍晚的夕陽，齊楠慢慢走回了研究所。
夜色降臨後的城市異常美麗，如果說白日裏它普通且毫無特色，那麼夜晚它就是別具一格的。
各色的霓虹燈點亮了這座城市，一棟棟樓房裏陸續亮燈，空中出現的全息投影時不時插播著廣告，空氣中像是彌漫著某種食物的香味……
這是夏天的夜晚。
研究所裏也早就亮燈了，正值晚餐時間，實驗員們都談笑著，享受難得的放鬆時刻。
“吃過飯了嗎？”齊楠一怔，回頭聞聲看去，月弦穿著一成不變的白大褂，雙手插在口袋裏緩步走到落地窗前。
“吃過了。”
月弦點點頭，看著外麵燈火通明的城市，忽然開口：“要看看我最新的研究成果嗎？”
齊楠頓了頓，“好啊。”
月弦點開光腦，在上麵好一頓操作，然後一個全息人像就慢慢顯現在他們麵前。
男人銀白色的長發及肩，讓人第一眼注意到的卻是他藏在銀邊眼鏡後的藍眸，衣著同樣是普通的白大褂，但穿在他身上卻莫名讓齊楠覺得他是個斯文敗類。
“這是什麼東西？全息投影？”
“請容許我反駁一下，‘東西’這個詞是否太過於侮辱？”男人淡淡開口，將視線轉向齊楠，眼鏡上的銀色鏈條隨著動作輕輕晃動。
齊楠微微一愣，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好吧，那麼請問我該如何稱呼你？”
“落羽，我最滿意的作品之一。”月弦替落羽回答了這個問題，他滿意地打量著眼前的全息投影，“這是齊楠博士，你可以稱呼她為齊博士。”
落羽眼底藏著暗色，朝齊楠微微頷首，“齊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