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修之淡淡的看他一眼。“祖父,因為我們是血親,所以我被算計就不能反抗嗎?他是我的血親,卻屢次算計我,就是因為和您一樣的心思,覺得我不應該計較,所以才有恃無恐。”
他說的不錯,反倒是餘方有些沉默。“那就不聊此事了,你覺得江家那個姑娘怎麼樣?江夏。”
餘修之麵無表情。“我已經結婚了,江離是我的妻子,別的人怎麼樣,和我沒關係。”
餘方這就不讚同了。“你和她我不同意。”
餘修之嗆他。“我昨天做的事情您也不會同意,但我還是做了。”
餘方被他的話氣到。“你這樣的身份,豈是那上不了台麵的丫頭能配得上的?你們這樁婚事不過是當時的緩兵之計。現在該聽我的,趁早離開她,免得她算計你的錢財。”
餘修之從座位起身。“你對江家對陸家難道不是算計他們的錢財?”
餘方大拍桌子。“你在說什麼渾話!”
餘修之最忍受不了的就是他那副高高在上算計別人卻要為自己找無數借口的樣子,每當這樣,他就會想起自己的母親。
“我說的是不是渾話祖父應該知道。”
餘方走到他麵前,巴掌毫不猶豫的落在他臉上。“你現在真的是膽子大了,你是要頂撞餘家的所有人嗎?你是對所有人都不滿嗎?當初你母親怎麼會生出你這樣沒有禮貌的小孩。”
餘修之青筋暴起,惡狠狠的與他對視。“我倒寧願母親從未生下我,從未嫁給你兒子,不然也不會遭受那麼大的恥辱!還要被你們這些人惦記所有家產!”
餘方的手再度抬起。
餘修之嘲諷的說:“打啊,怎麼不打了,被我說中了吧,惱羞成怒了吧!你就是這樣,惦記別人的東西還不準別人說出來,明明什麼事情都是你默認的,卻還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裝模作樣的教訓一頓。不過是敷衍我罷了!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你每次都是這樣。將我帶回餘家,帶到餘氏,也隻不過是因為餘家找不到合適的繼承人,你怕這偌大的產業落到一個不姓餘的人手裏!你看中的從來都不是我,隻是我的能力罷了。”
這些話他憋了二十多年,如今終於能說出來了。
現在的餘氏離的開他餘方,離不開的是他餘修之!
餘方被他的話說的愣在原地。
餘修之鬆了鬆西服。“明天起我不再去餘氏上班,你大可以找其他接班人,大可以讓餘家所有小輩都進入公司,甚至可以聘請外人,亦或是你親自上場。”
餘方有些慌。“你想幹什麼?”
餘修之輕描淡寫的說:“我要我母親留下的所有股份,屬於我的東西盡數還給我。你不同意也好,我有的是辦法拿回來。”
餘修之毫不留戀的離開餘家老宅。
剩下餘方站在原地。
他是算計好了的,陸漫漫是整個陸家小輩中唯一的女孩,從小被嬌寵長大,遭受了這樣的算計,自然不會罷休。
尤其是陸修遠,一半的時間都花費在了國外到香林的路上,為的就是陸漫漫。
他現在掌管陸氏,陸氏在香林的總部眼看就要步入正軌,餘修之又知道餘氏所有的一切。倘若兩人聯手,不要說是他母親的股份,甚至於整個餘氏都要受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