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人爆滿,他們分散開各找了個門排隊,虞驚蟄挑了上次去過的那個隔間,拿著盆,低頭開始玩手機。
可霧氣很快遮擋住他的透明鏡片。
眼鏡是帶不成了。
他被迫摘下來,眯著眼將它放進盆裏,這下手機上的小字也看不清了,深深歎了口氣,手機也一並扔進盆裏。
四周都是嘩啦嘩啦的水聲,本就訓練了一天身上沒什麼力氣,原地站久了更是酸困。
這人怎麼洗這麼久啊,都快半個小時了吧。看著旁邊的人一茬接一茬地進進出出,好心情沒了大半。
煩躁。
正要敲門問問裏麵的人還有多久,結果,手剛抬起來,門板底下就溢出一大片泡沫水,淹蓋住他的腳趾。
他連忙向後退了一步躲閃,但一個沒注意直接在地麵打滑,身體失去平衡,往後倒去。
這時身後的隔門剛好從裏麵打開。
一隻濕潤的大手從他的腋下穿過去,力度摁得他生疼,下一秒直接把他像對待小雞仔一樣提了起來。
安全落地。
手抽回去從他腋下再次經過時,虞驚蟄下意識抖了一下,那片衣料沾了水,緊緊地貼在皮膚上。
“謝謝。”虞驚蟄轉身道謝,仰起頭看到了時煥喆的臉。
濕漉漉的頭發還在往下滴水,落在時煥喆的高聳的鼻梁慢慢滑下來。
真不愧是網友們評價的穿著麻袋都帥翻天的男人,隻是問題是——現在他連麻袋也沒穿!
上身赤裸,比想象中還要結實碩大的肌肉還掛著水珠,人魚線的線條向下延伸,這身材簡直完美。
再低頭,運動褲的腰帶鬆鬆垮垮地耷拉在前麵。
還好,褲子是穿了的。
要是褲子沒穿,他會覺得剛才是自己把人家的隔間門撞開的。
虞驚蟄的臉好像被霧氣熏得有些熱。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直白,時煥喆笑著解釋,“拿的半袖沾上了水,我打算出去吹幹了再換上。”
虞驚蟄點點頭,一言不發,但鬼使神差地抬手戳了戳時煥喆的腹肌。
時煥喆睫毛撲閃,身體緊繃,但沒躲閃,聽到虞驚蟄羨慕的語氣,“你這到底是怎麼練的啊?總不能也是天生的吧。”
他們第一次見麵,虞驚蟄問他身高的時候他就是這麼回答的。
“那我說天生的,驚蟄哥信嗎?”時煥喆似笑非笑。
“不信。”虞驚蟄毫不猶豫地否決,收回手,朝旁邊退了些,“你洗完就出來吧,這個隔間我來接管了。”
十分鍾後,虞驚蟄終於洗完澡回到了小屋。
房間裏隻有周舒童在,他盤腿坐在床上,把從藥箱裏翻出來的創可貼笑出來,見他回來了抬頭,“驚蟄哥,你也快貼兩個。”
周舒童選了兩個草莓熊的,遞過來,“匍匐前進那麼久,身上肯定有擦傷,桌上也消毒液和棉簽。”
虞驚蟄接過來,低頭看了自己手掌的兩個小口子,“我就不貼了,明天應該就好了。”
但周舒童堅持,見他懈怠,自己跳下床,強製給他消毒,於是他笑著說好,然後自己來。
“我瞧這創可貼很眼熟啊。”虞驚蟄疑惑。
“上次錄製的時候,朝哥給禮哥的,但是我覺得禮哥接受不了卡通圖案,一直沒用。”周舒童越說聲音越小,最後補了句,“我猜的。”
虞驚蟄無奈地笑了笑,問他們人呢。
周舒童搖頭說自己不知道。
收拾好東西,虞驚蟄和周舒童結伴去餐廳,路上碰到搬東西的羅朝,唐辭允和孟禮三人。
“你們幹嘛呢?”周舒童好奇問,湊過去一看,他們提的是啤酒,“哪來的酒?”
羅朝咧嘴笑,指了個方向,“那邊今天辦篝火晚會,你們也別去餐廳了,咱們去蹭個熱鬧,聽說那兒有燒烤自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