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兮醒來的時候,是被凍醒的。七月份的天氣本是熱的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沈沐兮卻覺得有點冷。
“唔,好疼”沈沐兮悠悠的睜開眼睛,眸子裏滿是疑惑,奇怪,難道沒死嗎?按理說自己已經死了啊。這小風刮的誰沒關窗戶啊,凍死老子了,這什麼地方?沒有福爾馬林的味道,隻有淡淡的“清香”,伸手一摸,隻摸到一把發黴的稻草。
環顧四周,陽光從鏤空漏風的窗戶中撒進斑斑點點,細細打量,這是什麼鬼地方,怎麼能破成這樣,屋裏啥都沒有,隻有一屋的幹草堆,這是誰家牛圈驢棚?
沈沐兮撐著慢慢爬起來,疼,全身都疼,這也太tmd疼了,感覺渾身都散架了,低頭看看自己,這又穿的是啥啊,怎麼穿一身玉白色中衣,跟個死人似的,什麼鬼啊,有演出?動動手,嘶~這身上也太疼了吧,低頭才發現自己從手臂到腿上都是傷,動的每一下都是鑽心的疼啊,要命。
她隻記得畢業晚會,大家去蹦迪來慶祝畢業。中間接到家裏電話說要早點回去有事情說,她便拿著包起身甩甩頭發,哼著音樂走了出去,當天她穿了一身小短裙顯得她身材極好。
再後來晃晃悠悠的開著車上山路上,突然一輛車衝出來,沈沐兮一腳刹車,卻發現車子隨著慣性已經撞出了公路護欄。砰——車子摔下了山翻了幾個滾開始燃燒。沈沐兮的腳被卡在了車底,怎麼也爬不出來,她抬頭,看見山上自己親爹那光打雷不下雨的樣子和後媽那得意洋洋的死臉。
艸,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兩口子搞的鬼,沈沐兮無奈搖搖頭,原來如此啊,可恨自己瞎了眼,居然把他當個人看。她詛咒她們這對狗男女,讓他們不得好死,王八蛋!
回過神來,沈沐兮還不知道自己在哪兒。
“有人嗎?你好?有人嗎?哈嘍?薩瓦迪卡”沈沐兮張嘴喊喊,希望能看看是誰救了自己,能給口水喝就更好了。她仔仔細細打量屋裏,怎麼都感覺像是在誰家八百年不用的草屋。
“吱呀”一聲,門開了,走進來一個滿臉橫肉,穿著一身紫色對襟長襖像天津大姨一樣的女人,邊走邊說,
“吆,醒了,怎麼樣,考慮清楚了嗎?丫頭”。
“額,什麼考慮清楚了嗎?阿姨,你穿這樣幹啥?這是哪兒?演出嗎?”沈沐兮一臉懵,這是什麼情況啊?
“丫頭,別掙紮了,就算你裝傻你也跑不了的,以後好好在這伺候這些貴人們,媽媽我看你這小臉蛋也還不錯,不如跟著媽媽我,以後啊,在我暢春園裏當個頭牌可好。”大姨蹲下來勸道。
“媽媽,這是哪兒?”
“這裏是肅州城,別給我裝傻充愣!一個丫頭片子,你有天大的能耐,你也別想跑出去,銀子我已經收了,你就乖乖去漠北待著吧!也不知道為何,這漠北偏偏看上了你。來人啊,給她收拾收拾,一會兒漠北來人接。”
沈沐兮腦袋飛速運轉著,我這不會是穿越了吧,靠,這麼狗血嘛?
聽見外麵有細細碎碎的聲音,兩個男人進來把她拖起來,一個梳著雙發髻小女孩忙幫她穿衣服,整個動作全然不顧她身上的傷。沈沐兮疼的吱哇亂叫,罵了她記憶中所有的髒話。他們將她嘴巴堵上,胡亂的擦幹淨臉後,就有一群看著像韃子一樣的人來接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