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姐姐,你嚇死我了。”
林清梧看著在自己身旁哭的一塌糊塗的公冶靜弦,有些無奈,從他們出穀以來,這小姑娘就粘著她不撒手。
“周煜錦來了寧州進了寧州守備府,說是奉旨辦案。”時空空看了一眼身後的馬車:“他一到寧州便公開審理了武舉舞弊案,隻一夜,寧州守備楊大人便畏罪自縊了,還留下了遺書,他在遺書裏對百姓公開認罪,收了鍾家的錢財,便利用手中的權利改了那鍾海的祖籍,一時犯了大錯,自願自縊請罪,請求皇上看在他這麼多年為朝堂效力的份上,饒過他的家人,周煜錦便上臣給了皇上,皇上宣判了,此事大概到此就算結了,鍾海背叛了流放,原定的第二名喬默成為了武狀元。”
喬默?喬家庶子。
周煜辰的眼底並沒有任何波動,一個替罪羔羊,卻也能給天下學子,百姓以及皇上和百官有一個交代。
“既然楊大人已經認罪,那我們也該啟程回京,向皇上複命了。”
“那我們就白來一趟?哦,跳了一道崖受了一頓傷,合著這功績都給錦王撈走了?”公子淩在一旁憤恨的道。
“誒,這話不能這麼說,周煜錦這些日子這能在皇陵裏清心寡欲?”周煜辰挑眉道。
“你是說......好一個釜底抽薪!”時空空笑眯眯的上下打量周煜辰:“我說你們皇家果然沒一個好東西處處都是算計,我清姐要可憐咯。”
周煜辰掃了他一眼:“我倒是還沒算計上她。”
“嘖嘖嘖,你算計了這麼多人,連我們都被你算計了進去,你居然還有失手的時候?”時空空打趣的道:“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周煜辰沒有說話,時空空笑了一聲,是啊他們都被周煜辰算計了,算計到著金陵來,可他們甘之如飴。
“走吧,我們盡快趕回金陵。”
“清姐姐,你和辰大哥在崖底?”公冶靜弦聽著馬車外嘈雜的聲音問道。
“忘了。”林清梧的聲音清冷,卻不輕,兩個字清清楚楚的傳到了門外人的耳朵裏。
周煜辰嘴角微微抽起,坐在馬上的身子依舊是筆挺,真是個可愛的女子啊。
無名山穀,一襲紫衣白發的男子,被困在了這絕殺死陣。
此人正是帶著兩封聖旨的紫柔公公。
陣法中有四人,一人困住了紫柔公公是拂塵,兩人手中拿著一把長劍封住了紫柔公公的退路。
紫色的衣物上早已經沾染了不少的鮮血,拂塵早已經破敗不堪了。
“再如此糾纏下去,你便隻有一個結果。”黑衣蒙麵的白虎道。
“識相的把聖旨交出來,我們便放你走。”
“灑家倒是不知道這天下居然還有武藝如此高超的劍客高手,敢問四位高手師承何派?”紫柔公公絲毫沒有因為自己受了重傷而失去氣勢。
白虎抬了抬手中的長劍,並未回答他。
“原來是見不得光的人。”紫柔笑道。
“你話太多了,把聖旨交出來,你我都好交差。” 白虎冷冷的道。
紫柔公公冷哼一聲:“灑家這輩子還沒有失過手,想要聖旨也要看你們有沒有命來拿。”
紫柔絲毫不理會白虎的威脅,隻是望著那炳長劍,突然開口道:“你們是宮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