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接了電話後,對方說她是韓蕊,林豐半天說不出話來,對方問:“你在嗎”他說了句:“在”對方說:“林豐,我是韓蕊”林豐才緩過神來,他說:“小蕊是你嗎?你在哪裏?”對方說:“是,我是你的小蕊,我在我們以前常見麵的地方等你,你還記得那個地方嗎?”林豐用顫抖的聲音說:“記得這五年來我還經常去那裏等你,都沒有等到你”對方說:“可我現在就在這裏等你,你會來嗎?”“會,你等著我。”
這時的林豐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他整整找了她五年,他幾乎每天都會去那裏等一會,他會坐在他倆坐過的地方,他在想也許某一天他會在那裏等到她,或者自己一下去就會看到她,他每次到5號地鐵站口往下走時就會心跳加快,設想著下去會不會看到她就坐在那裏等自己。
掛了電話,他抓起浴巾裹著下半身就衝出浴室,跑進了臥室穿了衣服像瘋了似的拿著車鑰匙就往外跑。
鄭思雨看著他的樣子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心裏有千萬種猜想,她著急得在客廳內走來走去,擔心他,她想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以自己對他的了解,他是不會給自己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那麼丟下自己走掉的,可她想不出有什麼事,有那麼急,辦事也不可能在晚上,是去見什麼人,還是處理什麼事情,但看上去都不像,她想看看他的電腦收藏裏能不能找到些什麼,她幾乎翻遍了他的所有空間,找不到任何與他的隱私有關的地方。她正想放棄時,在右下角看到了一顆心,她用鼠標點了一下就看到一張合影照上,寫著我們的家,再點了一下就看到一個女孩和林豐的合影清楚的浮現在了桌麵上,旁邊寫著韓蕊和林豐的家,看到韓蕊的名字,她想起剛才林豐叫著什麼蕊,她再往下看,就看到林豐和那個女孩的留言。某年某月發生了什麼,鄭思雨終於放下心了,雖然她不知道今後會發生什麼,眼下至少沒出什麼事,林豐著急出去應該與她有關。
林豐這一路又想起五年前他們在地鐵站經常碰麵的場景,那時他們倆不在一個學校,每次放學後,他們就在那裏等對方,每次他一出地鐵就能看到韓蕊站在那裏等他。他在想今晚她真的會在那裏嗎,他將車開的就要飛起來了,五年了他沒有一天不想她,這一刻他就要見到她了,他怎麼能不急,他覺得這段路好長好長。
他將車停在了立交橋下的停車場後,一路狂跑,到了5號地鐵站口時,他卻停下了腳步,他很緊張,更是害怕,怕下去見不到人,他邁著沉重的腳步走下了通道,他不敢抬頭看,怕他抬頭是那裏空無人,這一刻他心跳加速,他鼓足勇氣慢慢地抬起頭將目光投向站台時,這次沒讓他失望,果真看到了五年來他日思夜想的那個韓蕊,這一刹那,他一路強韌的眼淚在也無法控製地奪眶而出。
他從站口台階跑向站台這時的腳步就像是踩著風似的輕盈而起,他將韓蕊擁在懷裏,嘴裏念著,終於找到你了,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掉個不停,他將她擁在懷裏還在她耳邊問:“小蕊,你真的回來了嗎?”韓蕊說:“是,是我真的回來了”他抱著韓蕊不肯鬆開,他怕一鬆手韓蕊就會不見了,他的淚水打濕了她到長發,五年壓在心裏的苦澀隨著淚水一湧而出。眼下他留流的是開心的淚,他怎麼能不開心呢,他五年以來日思夜想的戀人,如今突然站在了他眼前他是又驚又喜,他沒想到在自己即將要放棄時,韓蕊卻出現在了他眼前。
他發出顫抖的聲音問:“韓蕊,這些年你去哪兒了?怎麼不跟我聯係?”韓蕊的回答是:“我去了日本,當時聽到她父親跳樓自殺的噩耗時,自己受了很大的刺激,精神失常,變成了一個精神病患者。母親為了給她治病就帶她去了日本。”林豐說:“為什麼不跟我聯係?”她說:“當時自己神誌不清等到病情得到控製後她想聯係,卻怕你聽了會擔心,也不想讓你看到一個精神失常的自己,更怕你再次受到打擊,自己知道你已失去了雙親,不想再讓你知道自己的病情給你壓力。”林豐聽了這樣的回答後,便更內疚更自責了他摸著韓蕊頭說:“傻瓜,你太自私了,你有什麼權利不讓我知道,我是男人是你的男朋友,有什麼事應該跟你一起扛不是嗎?你記住,我是你男朋友,不管你變成什麼樣,你永遠都是我的小蕊,不許你推開我,去獨自承受。”他們坐在地鐵站的長凳子上,韓蕊靠著林豐的肩,林豐抱著她不想鬆開,就這樣他抱著她在那裏坐到了天亮,因為這裏有他倆太多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