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平安無事的度過了兩天,付芫清還是坐不住了,自己這般莽撞的與人定了約,父親若知曉,怕是要氣出病來。
沒等付芫清去告訴,付正便先找過來了。
“爹爹今日怎麼有時間到女兒這裏來了?”付芫清邁著小步走了出來,伸出手為付正沏茶,“爹爹請坐。”
“好。”付正笑嗬嗬的應了。
付正搓著手,“小小啊,爹來是想問問,怎的這幾日沒有出府去了,可是前幾日,外麵有誰惹你不開心了?”
付芫清想笑,她爹在她麵前怎麼半點當官的架子都沒有,對她一個女兒如此溺愛。
“爹爹多慮了,女兒前幾日玩的挺開心的。”
“那為何前日與昨日,小小卻沒有來找爹,整日待在院子裏,悶也悶出病了。”付正像個老媽子似的喋喋不休。
付芫清也是個直性子,這麼多年被付正慣出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毛病。
“爹爹在那王媒婆來之前可從未如此關心過女兒,爹爹,露餡了” 付芫清抿了一口茶,笑著說道,像個狡猾的小兔子。
付正伸出手,寵愛的歎了口氣,“唉,女兒大了,半點麵子也不給爹爹。爹這不是擔心你嗎?這幾日爹總是夢到小小出嫁了,那身嫁衣真是美極了!”
“爹爹是擔心女兒前段時間和您說的是假話嗎?爹爹怎麼夢裏都是女兒嫁人的樣子。”
“小小說的話,爹都信!”
“爹爹,女兒想和您說件事……”
付正停止了想象,“哦?什麼事?”
“女兒已經為自己尋找到夫婿了。”付芫清很認真的說道。
付正疑惑,“什麼?”
“他與女兒說,這幾日便會來提親。”還沒等付正反應過來,付芫清就又是一個晴天霹靂。
付正不知道此時是該哭還是該笑,原本笑盈盈的臉瞬間變的僵硬,“為何不與我商量?”
“爹爹不相信女兒的眼光嗎?”
“小小,不是爹不相信你,但終身大事……你還小,怎麼懂得他人好壞。”付正有些急了,雖然付芫清按照年紀來講早該生兒育女了,可他依舊認為付芫清還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孩子。
付芫清沉默片刻,她這次的確魯莽了,“爹爹不用擔心我,女兒一定會慎重考慮,提親一事,煩請爹爹費心了。”
付正眉頭緊皺, “對方名甚,家住何方,私交如何?”
“姓季,名思年,江城人士,父親從商,他自己此番來此遊曆,增長見識,至於私交,女兒不太清楚……”
付正一直皺著眉頭 “小小隻知道這些嗎?江城……,似乎是遠了些。”
芫清沒出聲,她師父還幫她查到了其他一些較為隱晦的事情,季思年家中從商不假,可若隻單單是商人,那些事情怎麼會與他們家扯上關係?
付芫清湊過去挽著付正的手臂,“爹爹不用擔心,江城城雖是稍遠了些,但雲城與江城皆為水鄉,水路通達,最遲七七日也可到達,況且爹爹還未見過他,這門親事也未必可成。”付芫清說完對著付正憨笑。
“那位公子為何要與你定親?小小你莫不是逼迫人家了?”付芫清的品行,付正自是知曉,他家閨女自幼與旁人不同,這突然告訴自己她和人私自定親了,這有點太過蹊蹺了。
“爹爹?你說什麼呢?女兒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
“你自小鬼點子多,爹爹不懷疑都難。”付正屈著手指,敲了一下付芫清的額頭。
付芫清吃痛的摸了摸頭,但是莫名有些心虛,此時回想起當日的行為,到真有幾分逼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