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灼咳了兩聲,說道,“時間不早了,咱們早些出門吧。”
付芫清望了眼外麵的天,說道:“去哪兒?”
“永安茶樓。”
“去找……”付芫清看了眼付澤漆,又看了眼年灼,“柳鳴今日開了堂?”
“嗯,是晚間的場,澤漆也去。”
付澤漆拂了拂衣袖,轉眼就出去了。
“師父,我大哥氣場怎麼變強了,這也太可怕了。”付芫清小聲的同年灼吐槽。
年灼閉著眼點了點頭,“我同意。”
永安茶樓。
柳鳴拖著病怏怏的身體,坐在堂中央,說著與以往並無二致的話。
“他昨日不還好好的,怎麼今天成這樣了。”
年灼搖頭,“再等等,我估摸著他待會兒還要說其他的。”
“耳朵都要聽起繭子了。”付芫清打著哈欠,昏昏欲睡,她問年灼,“聖上真如柳鳴所說的這樣嗎?”
“相差不大。”
付芫清趴在桌子上閉目養神,左右這些事與她沒什麼關係,也不必費心費力。
付澤漆倒是聽得認真,嘴裏還時不時嘀咕,“聖上……安平王……鄴城……”
到最後,柳鳴顫顫巍巍的起身,說道:“諸位,咱們明日再見。”
說完,拄著拐杖隱入黑暗中。
堂下有人嘀咕,“這柳先生怎麼病成這樣了,也不知道瞧過大夫了沒有。”
“哎,誰知道呢,這茶樓就柳先生的評書還有點意思,別的……不提也罷。”
年灼看了許久,問付澤漆,“聽出什麼名堂了?”
“年先生,柳鳴看起來大有來頭啊。”
“哦?”
“他來時看著是右腿跛,這下去了又變成了左腿,咳嗽聲怎麼聽都是裝的……”付澤漆翹著腿,又笑了一聲,“我猜明日他或許就用別的借口說來不了了。然後,一走了之。”
夜色徹底籠罩雲城,永安茶樓的燈光變得更亮了起來。
“主上。”
季思年扶起付南華,說道,“今日我隻是季思年,兄長請坐。”
付南華一個踉蹌,一臉疑惑的坐到季思年的對麵。
“兄長,這幾天過的可好?”
付南華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他總覺得季思年沒憋著好,他開口道:“好……吧?”
季思年:“……”
“兄長……”季思年繼續喊道。
付南華連連擺手,“主上,你別這樣叫了,屬下害怕。”
季思年拿到嘴邊的茶又放下了,他收了笑,“兄……付南華。”
“屬下在。”付南華鬆了口氣,身上緊繃的肌肉得以放鬆。
“我不過找你小聚一下,這不是在閣裏,沒那麼多規矩。”季思年給他夾菜,思酌該怎麼與他交談。
付南華看了屋裏一圈,“主上,怎麼不見兩位副閣主?”
“你想見他們?”季思年問,他倒無所謂,隻是擔心付南華這頓飯吃不好。
“不,不用了,不用。”
“我過段時間要回趟江城,這邊難免會有照顧不到的地方,阿清,勞煩兄長了。”季思年又給付南華斟了杯酒。
“江城?可是閣裏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