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燦的氣壓瞬間低了下去,但很快又重整旗鼓,他蹲在付澤漆身邊,給他捶腿,“付大哥,那個,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走了?”
“你父親有說要去哪裏打獵嗎?”付澤漆問道。
周燦搖了搖頭,“父親隻說是秋獵,不過今年卻帶上了那些將軍伯伯們。”
“哦?行吧,我知道了。”
付澤漆走之前將周燦叫到跟前,說了好一會兒悄悄話。
周燦時而點頭,時而皺眉疑惑,最後留一句,“我知道了,付大哥,有消息就會告訴你?”
付澤漆滿意的笑了一下,帶著寵溺似的摸了一下周燦的頭,“孺子可教。”
見付澤漆走了,周燦才如釋重負的歎了口氣,對著空氣無力的揮了幾拳,“我又不當官,真搞不懂老頭子為什麼非要讓我學這麼多文化,整日背書背的人都傻了。”
“蒼天啊,大地啊,給我換個陪讀吧!”周燦捂臉痛苦,整個人像個大字癱在床上。
雖是剛剛下過雨,走在路上依舊感覺悶的慌,空氣裏滿是泥土的味道,付澤漆最是討厭了。
路邊是不是有些坑坑窪窪的地方,積攢了些雨水,付澤漆盡力離這些地方遠遠,可還是不可避免的被行人濺上些泥點子,到了最後,付澤漆索性也不管了,走到哪兒就看到哪兒。
那邊付南華回了府,就四仰八叉的接著睡了,等付澤漆回來時,又找了許久都沒見到人。
難得這幾日不用再去城主府,付澤漆本來心情大好,如今也被散的七七八八了。
正想著要不要把付南華叫醒,就有人通報付芫清這會兒回來了。
付芫清拿著拜帖,一蹦一跳的進了府裏,轉眼就對上了臉色不太好的付澤漆。
“大哥?”付芫清小心翼翼的喊道,她就感覺她大哥這幾日像來了什麼特殊日子一樣,陰晴不定。
“你這是……”付芫清問道。
“去玉福寺了?”付澤漆緩了緩神色,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和。
付芫清過去挽他的手,帶著他往屋內走,“大哥不是最不喜這樣的天氣了?咱們去屋裏說。”
付澤漆有種秘密被人知道的羞愧感,他蚊子聲似的嗯了一下,旋即就把要找付南華麻煩的事情忘到了九霄雲外。
“玉福寺又不是求姻緣的地方,你同他一起去做甚?”
付芫清笑道:“我不過那日突然想到了,就隨口約了他,求個平安也好。”
付澤漆眉頭的川字這才撫平,“也不挑個好天氣,今日山路想必難走了許多。”
“是呢,要不然也不會晚了這麼久才回來。”
“大哥,怎麼不見二哥?”付芫清四處張望,按付南華的性子,他才應該是第一個衝出來的人才對。
“找他做什麼?”
“沒什麼,我就問問。”
“他昨日不知去哪裏鬼混了,喝了許多酒,這會兒還在房裏睡呢。”
付芫清震驚不已,“二哥?喝酒?他那三杯倒的酒量,竟然還有人找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