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年快被氣笑了。他連說了幾句好。
然後微眯雙眸,“已經給了大致的畫像,以及特征。竟是一連三個月查不出半點東西。”
“梅閣是養了群廢物嗎?”
四長老囁嚅著辯解,最後心一橫,說道:“羽士……羽士…辦事不力,還請閣主責罰。”
“四長老,若不是還記得起初你進閣裏的原因,本閣主怕是要以為你隻會一口一個請罪,一口一個請罰了。”
四長老,前半生漂泊無依,卻有個過眼不忘,並且能複刻原物的本領。季思年親自找了他,然後收入閣裏。
對他,季思年倒是惜才。羽士找不到人,卻有問題。
季思年揮了揮手,眼裏閃過一絲不悅,“再給一個月期限,務必要有消息。”
四長老:“是。”
“下一個,五長老。”
五長老在衙門裏尋了個小官的位置,平時較為圓滑。他在雲城收到那封特殊的信就是他寄來的。
人長的胖,看上去頗為麵善,方才從別處跑到主廳,現在還滿腦門的汗。
他摸了一把臉上的汗,滿臉堆笑,“閣主。”
季思年道:“聽說五長老近日和縣令大人走的極近?”
五長老一愣,但馬上又恢複如常:“我在外是他的手下,這段時間沒注意,是近了一些……”
“哦?近了一些?那為何前段時間你寄來的信裏,都到了要給本閣主說媒的地步了?”
季思年從懷裏掏出那封信,啪的扔在桌子上。
五長老訕笑的牽起那封信,道:“興許是我寄錯了吧……”
“寄錯了?蓋了梅印的信能寄錯?”
五長老低下頭,半長的胡子不停抖動著,“我也是為了閣主的終身大事考慮。”
季思年冷著臉,一字一句,道:“五長老不如想想怎麼為閣裏籌夠資金,那麼多人都指望著長老你呢。”
“是。”
五長老隻好應下,這是季思年給的台階,他不能不接。
若是以往他這樣同季思年開玩笑也是沒什麼問題的,是他僭越了。
季思年掃了一眼眾人。
“各位長老隻要各司己職,完成好自己的任務便好。”
一群人又不再吭聲,他們幾個是給季思年寫了許多信催著回來,但也隻是試探他具體返回的時間。
畢竟按照原定計劃,他應當是年末才回來,所以他們才如此大膽。
而且季思年年紀輕輕就有這麼大且全麵的組織,說是不心動,那當然是假的。
眼見無人說話,季思年開口道:
“各位長老不是催促本閣主回來,說是再不回來,內奸就要將這梅閣占為己有了,如今怎麼無人說話了?”
大長老道:“閣主說笑了,哪兒有什麼內奸,隻是我們幾個老頭子有些事情拿不準,這才開了個玩笑。”
季思年磨著後槽牙,眸子裏閃過冷意,“玩笑?這都算是玩笑,那我梅閣的未來算是一眼望到頭了,諸位不如早早的離開,還省的我煩心!”
幾人被嚇了一跳,紛紛勸慰季思年莫要生氣。
隻有三長老,坐在最不起眼的位置,一句話都沒說。
大長老勸道:“閣主,氣大傷身,犯不著為我們這些老糊塗生氣。”
季思年冷哼一聲,“這會兒又讓我別生氣了?大長老,我倒想問問在我走前交代的任務完成沒有。”
大長老絕口不提,默默的坐下了。
季思年交代的任務,天神下凡也完不成。
刺殺安平王身邊的副官。別說刺殺了,他們的人連副官的麵都沒見到過。
季思年揉著眉心,又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最後以瀆職,每人罰俸半年為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