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燁一笑,向大長老做了個請的手勢,“大長老,請。”
雖說是請,但被人捆著,終究還是被押著走。
小半個時辰後。許燁回來。
他連著喝了好幾口茶,才開口道:“思年,你是不知道,那老匹夫是多能罵。”
季思年一笑,“我瞧著你也沒吃虧。”
許燁嘿嘿一笑,“那是自然。”旋即又皺著眉頭,“不過真讓你猜中了。大長老確實是四方閣的人。”
季思年道:“說重點。”
“他那印記在……在臍下三寸。”
季思年拿著茶盞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一抖,不自然的咳了咳。
前世的梅閣成立的晚,隻知道閣內有安平王的奸細,也有四方閣的奸細……
也是直到現在才揪出來了一個。
許燁接著說道:“我找到後,他還狡辯是磕著了……誰家好人能磕成那樣啊?”
季思年:“……”
“然後我就提了提上次在雲城抓到的那個奸細,隻記得大致樣貌了,隨口一說。那老匹夫就要我償命。”
季思年道:“大長老初入梅閣時說過他有一子。”
許燁回想一番,搖了搖頭,“記不太清了。興許是他兒子吧。”
“殺了又何妨,不殺他就要殺我們了。”
季思年:“辛苦了,許副閣。”
許燁擺擺手,道:“那老匹夫被我關到木牢裏,放在練武場上了。”
“隨你。”
“他嘴裏也問不出什麼,隻是死士一支也不知道被他滲透了多少,接下來竟是一個管事的都選不出。”
季思年若是沒有準備,自然是不敢再將大長老收回閣裏。
死士明麵上都以為是聽大長老的命令行事,實際上都是交由他親自處理。
許燁看他不說話,許久才反應過來,“大長老是個空殼子??”
“也不全是,至少平衡了五個長老不是?”
大長老叫苦不迭,嗓子都說啞了,也無人搭理。當天夜晚守衛換班的時候,大長老被一支短箭射中,一擊斃命。
奇怪的是,換過班的守衛也沒看出什麼異樣,直到第二天早上,大長老已經硬了的屍體才被發現。
然後就被隨意卷了卷,扔到了亂葬崗裏。
季思年則又去了許府。胡容複感激不盡,說著定要報答的話。
既然殺了可惜,那便為自己所用,想來安平王一定會很高興……
胡容複掙紮著跪在地上,重重的磕頭,“屬下的這條命是主上的。主上往東,屬下絕不往西。”
季思年微微一笑,扶著胡容複起來。
顧鶴軒遞過一顆藥,胡容複眼睛都沒眨就吞了下去。
“這是我才做出來的毒藥,”然後顧鶴軒又遞了一顆藥,“解藥隻能管一個月。”
胡容複神色都沒變,“屬下絕不背叛!”
“胡先生聰明,聽我們說也應當知道要讓你做些什麼。”
胡容複重重點頭,“屬下明白。”
……
而此時的雲城城外,一群人馬正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