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剛過午時,付芫清就讓文竹打探了消息,城外那老神醫一早就去了王家,隻看了會兒就立馬說能救。
“太好了,太好了。能救就好。”
付芫清算是徹底放下心來,謀劃著怎麼能去見林半夏母子三人。
那日見了王明後,那樁交易就擱置了下來,現在想想或許能接這個話頭去王家走上一走。
“小姐,青黛小姐有信了,她接了你的帖子,說明日有空。”
付芫清高興的在屋子裏轉著找了幾圈,要給房青黛帶個見麵禮。文竹說她倆這樣要好的閨中密友,用不上這樣。
付芫清道:“我不僅要帶,還得以爹爹的名義帶過去。”
前幾次,房青黛總是借口不見她,如今突然答應了,也不知是個什麼原因。
付正在雲城的位置也算上是除了將軍下最高的,許多人巴結都來不及。房青黛的公公雖說有官身,但也隻是個小官。
更別說她的夫君,今年都第二次參加鄉試了,她沒打聽過,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結果。但聽著她夫家什麼動靜都沒有,估摸著又得三年。
過了一會兒,付芫清才想起來什麼似的,問道:“這信是誰來傳的?”
文竹福了福身,道:“奴婢記得是青黛小姐出嫁前的貼身丫鬟佩兒。”
付芫清點點頭,“佩兒可有不對勁的地方?”
文竹抿著唇,努力回想,半晌才說道:“佩兒沒什麼不對勁的,眉眼都是笑的,但是卻帶了麵紗,以往倒是少見。”
“麵紗?”付芫清重複念了遍。
雲城女子大多數是有戴著麵紗出門的習慣,一來避免和外男接觸,二來也可以遮蚊蟲。
可佩兒,房青黛未出嫁前,她也從未見過青黛身邊的丫鬟有誰戴過,就連青黛自己也不甚喜歡,覺得礙事。
付芫清挑了兩塊兒上好的玉鐲子以及一個純銀的長命鎖,房青黛的兒子如今都兩歲了,她也隻見過幾次。
到了下午,房青黛突然又派了人來。恰好付芫清準備出門,便直接過去了。
佩兒還戴著麵紗,時不時的向府裏張望。
付芫清走近了,笑著問:“佩兒?”
佩兒扭過頭,彎腰行禮,“付小姐。”然後又默默的退了點,離付芫清更遠了些。
付芫清準備扶起佩兒的手一頓,聽著她這叫法更覺得不對,她從前都是叫‘芫清小姐’的。又或許是許久未見,生疏了,但這離這麼遠又是怎麼一回事。
佩兒道:“付小姐,我家少夫人說明日要遲些了,估摸著得晌午之後了,她說也別麻煩了,直接去永安茶樓就好。”
佩兒連珠炮似的的說完,然後又行了一禮,急匆匆的就要走。
“欸…”付芫清剛出聲,佩兒卻跑的更快了。
站在門口看了會兒,也沒看出什麼端倪。
“小姐。”文竹喊她。
付芫清秀氣的眉毛微微擰起,輕聲歎氣,“走吧。明日就知道了。”
主仆二人去了城中的糕點鋪子,付芫清一邊挑挑揀揀,一邊說這個青黛愛吃,這個青黛也愛吃。末了還嘟囔著等半夏出了月子,也給她買。
付芫清寫給季思年的信送的很快,到第一個驛站時就梅閣的人發現了,於是用閣裏的信鴿日以繼夜的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