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年摸了摸鼻子,“阿清想知道哪方麵的?”
“哪方麵?”付芫清抱著手臂,“嗬,全、部。”
季思年道:“好,我都說。”
“自從第一次在雲城見過麵後,我就讓人去調查你了。付家大小姐,自幼集家中萬千寵愛於一身,但幼時犯了重病,遇一道士得救,並拜師於她。家中隻當跟著學了陰陽五行等一些調理身體的方法,但實際上,刀劍、軟兵器等,以及醫術皆有涉獵……”
付芫清捏緊了手,眼裏滿是警惕。
她兄長也隻是才知道不久,而且也並非全然清楚,季思年如何得知的。
季思年笑道:“阿清,我知道的僅此而已。”
付芫清忽然泄了氣,似乎她以為的所有,到頭來都是徒勞。
“季思年,我覺得之前在你身邊就像個傻子一樣,還以為自己藏的很好,到頭來什麼的都不是。”
季思年慌了,他欲言又止。
本打算繼續瞞著的,但若日後被她發現,那才更是顯得他是小人了。
斟酌幾句,也隻說了,“阿清,抱歉。”
付芫清搖搖頭,“你不必和我說抱歉,相反我也應該謝謝你,讓我知道了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季思年,我們的交易會繼續的。”
“阿清,我很欣賞你,敬佩你……”
付芫清頓住,眼神有一絲波動,她道:“你的朋友……顧公子和許公子,他們知道我的事嗎?”
季思年肯定道:“他們不知道,隻有我。阿清,我會替你保密的。”
“多謝。”
“阿清,我不願騙你,我做了便做了。”
付芫清忽地想起前段時間的事,“所以我身邊一直有幾人暗中保護,是你的人?”
季思年愣愣的點頭,“是。”末了,他又道:“但隻有一人,一般情況也足夠了。”
“一人?”付芫清微微蹙眉,可她身邊時常有兩股氣息,其中一個明顯,另一個很少察覺到。或者說另一人有時會被叫走,然後她才會感覺到。
季思年道;“阿清,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是熟悉的,不是一日兩日才有的。”
覺得不夠,擔心季思年偷偷的查,她說:“你別插手,我能搞定。”
“嗯。我相信阿清能擺平一切。”
季思年順著她的話說,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些,他可不敢再氣了。
“一周前,你的手下抓了一個人回來審問,可問出什麼了?”
“?抓回一個人?”
都說開了,付芫清就不再遮掩,將出城那日遭遇圍困的話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包括受傷的事也無意的提了一嘴。
季思年擔心的眼神一點都藏不住,“傷口還疼嗎?”
“啊?啊,沒事了。”
季思年起身,從自己的行李裏拿出了幾瓶傷藥,在打開的時候,付芫清還聞到了自己送的驅蟲藥的味道。但其實季思年的身上也有,隻不過很淡。
“江城最有名的藥便是治刀劍傷的,你把它拿回去塗幾次,也不會留疤了。”
“謝謝。”
“嘶─”付芫清出了聲。
季思年如臨大敵,慌裏慌張的張開手,但隻能擔心的看她,聲音微不可察的發顫而急促,“怎麼了?傷口疼了嗎?”
付芫清看他這反應,也被嚇到了,“抱歉,我隻是突然想起一些事。”
季思年:“……那便好。”